傍晚,办完事情的朱雄英,吩咐廖铭去买些狗肉带回了宫,老爷子刚从内花园干完农活回来,云成跟在后面,手上还抱着一盆刚摘的新鲜瓜果。
朱雄英提着狗肉走过去,指着云成盆里的胡瓜吩咐道:“放井水里冰镇一下,然后拿去拍了,放点蒜泥,回头端过来!”
说罢又把熟狗肉扔在盆里:“把这狗肉撕成条状,一样放蒜泥,放热油,胡椒,醋,芫荽,去吧!”
“遵命!”
云成走后,老爷子坐在御阶上,脱掉脚上的粗布鞋,磕着鞋底上的湿泥,问道:“狗杀了?”
“还没有!”
朱雄英拿过另一只布鞋帮忙,说道:“也让这条狗尝尝诏狱的滋味,先折腾他两天再说!”
“你闲着折腾他干啥,,,”
老爷子皱眉眉头问道:“咱发现你现在学坏了,这心咋这么狠!”
朱雄英把磕掉泥的鞋子穿在老爷子脚上,嘟囔道:“说我心软的是您,说我心狠的也是您,这储君好当,可当您的孙子是真难,天天干活不说还挨骂,隔三差五的还挨顿鞋底子,真难伺候!”
“你再说!”老爷子扬起鞋底子就要打。
朱雄英赶紧拦了下来,拿过鞋子又给老爷子另一脚穿上。
老爷子站起身跺了两步,说道:“蒋瓛那个狗东西没啥大本事,就是个贪财好色,整天耍小聪明的蠢货,比毛骧差远了,也没什么好审的,赶紧杀了得了,还折腾啥,,,”
“你咋开始护着那条狗了!”
朱雄英疑惑的问道:“您可是杀伐果断的洪武爷啊,啥时候变得心软了,竟然还为蒋瓛这样的人说话!”
老爷子瞪了一眼:“他这样的狗东西死上十个八个咱都不心疼,老话说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锦衣卫毕竟是皇家的家奴,毛骧死的时候咱也是给个痛快!”
蒋瓛的死活以及是否遭罪老爷子压根没放在心上,只是有些担心,他怕蒋瓛扛不住刑罚,把一些不该说的东西说出来,有些事情,老爷子现在还不想让大孙子知道。
“不!”
朱雄英跟在老爷子后面,郑重的说道:“直接死了太便宜他了,孙儿要替那些人出口气!”
“谁啊?”
“你娘家的那些亲戚啊,蓝玉,常茂,,,”
朱雄英摇摇头,神情黯然道:“不是,是那十几位被他逼死的残疾老卒,这些老卒在战场上受了伤,退下来后无依无靠,舅爷念情,不忍他们自生自灭,把他们养在了府中,孙儿已经派人查清楚了,他们没有参与任何事情,只是在府中做些喂马的活,结果被蒋瓛这个狗东西活活逼死了!”
“他们为大明出生入死,最后却换来这样的结局,实在让人心寒,哎,,,”
老爷子听后忍不住叹息一声,说道:“蒋瓛这个狗东西是该不能便宜他!”
说话间,爷孙二人走进了尚书房坐了下来,朱胖胖正在卖力的看奏疏,出苦力,见到二人来了连忙起身行礼。
“孙儿见过皇祖父,见过太孙!”
朱雄英挥挥手,示意他继续干活,不要说话,随后继续说道:“皇爷爷,从这件事让孙儿最近都在思考一件事情,那就是伤残军士和阵亡将士的抚恤和养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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