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矛盾,也是个死结,还需要认真的谋划一番。
……
张度回到家后看到女儿张月慌忙从屋里跑了出来,手上还拿着那件蟒袍。
“爹,你看!”
张度看了一眼,看着女儿手上的蟒袍,惊讶道:“这是吴王殿下的蟒袍,竟然遗忘在咱们家了!”
“啊!”
张月不敢置信的说道:“爹,他还真是吴王啊!”
张度点点头,没有解释什么,拿过女儿手中的蟒袍,正色道:“应该还没走远,爹要去给吴王殿下送去!”
而张月却鬼使神差的把衣服从父亲手上夺了过来,说道:“爹,这衣服下面还有泥水,还是让女儿浆洗晒干后再给吴王殿下送过去吧!”
张度也没多想,感觉有道理,便让女儿去洗了,并嘱咐小心清洗,万能洗坏了上面的金龙。
父女俩坐在院子里,张月洗着衣服,张度坐在一旁陷入沉思之中,突然嬉笑道:“爹,这个吴王殿下挺奇怪的,一点都不像是位王爷,倒有些像一位洒脱的侠客……就像诗里写的一样,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别乱说话!”
张度斥责道:“赶紧洗你的衣服!”
“哦!”
张月不乐意的应了一声,还没搓几下,强烈的好奇心又上来人了,忍不住小声问道:“爹,爹,这位吴王真是出身民间吗?”
张度被问的不高兴了,说道:“背后妄谈皇族之事是要打板子的!”
张月并不在乎这些,把洗衣服的盆端到父亲旁边,笑嘻嘻的说道:“爹,你就给女儿说说吧,现在只有我们父女能听到了!”
看着女儿懂事的样子,张度闲着也没事,便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位吴王殿下确实来自民间!”
张月疑惑的问道:“爹,既然他是吴王,当初为何会流落民间?”
“你们做饭的时候,殿下不都告诉你了吗!”张度笑了笑。
如今,朱雄英的身世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之事,这大明大半的官员都知道了,甚至还成了百姓之间茶余饭后的谈资,只不过都是偷偷聊聊,谁他娘的敢光明正大的说皇长孙在教坊司当过杂役,那就是找死。
朱雄英并不忌讳别人说他这些事,甚至自己也有时候开玩笑的说自己是出身教坊司的王爷,但朱雄英不在乎可不代表朱元璋也不在乎,这老朱头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他说的原来都是真的啊!”张月恍然大悟。
“都是真的!”
张度正色道:“爹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没有一句话是假的,都是真的!”
“杀后娘的事也是真的吗?”张月很认真的问道。
这句话直接张度紧张的站了起来,看到家门口没人,这才低声训斥道:“你这孩子,这话也敢乱说,这要让别人听见是要掉脑袋的!”
“爹,女儿觉得吴王殿下不是这种因为两句话就要杀人的人!”
张月并没有放在心上,搓着手中的衣服,嬉笑说道:“女儿觉得他人挺好的,没什么王爷的架子,说话也有趣,还帮忙解决了女儿不想答应的那门亲事……”
看着女儿在那傻笑,张度连忙提醒道:“小月,你千万别乱想,人家是皇长孙,大明最尊贵的吴王,咱配不上人家!”
张月小脸一红,连忙低下头,快速的搓着衣服,低声说道:“爹,您想哪去了,女儿知道自己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