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禾坐在一边面带微笑,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只是她说什么都答应着。
她虽然刚开始摸不清陆母跟这个周玉容关系到底如何,但现在看陆母敷衍的样子,应该关系好不到哪去。
“文慧啊,我这次来,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周玉容终于坐不住了,这婆媳简直油盐不进,她好话都说尽了,却依然对她爱答不理的,“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说着说着她就抹起了眼泪,“那个杀千刀的陈国康,他在外面有人了,那女儿还给他生了个女儿,现在都已经十八岁了。”
许清禾目瞪口呆,这事,怎么有点熟悉的呢?
陈国康不是方美丽的相好吗?
那眼前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陈国康的妻子周玉容了?
这个世界真小,她刚给周玉容写了信没几天,她就找上门来了?
周玉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她心里都快委屈死了,“文慧,你能不能让你家老陆帮帮我啊?能不能让你家老陆把那对奸夫淫妇都给撵出纺织厂啊?”
她那天回去想了想,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陈国康那个该死的,把这事瞒了她这么多年......
当初,陈国康的工作还是她父亲给安排的呢!
陆母虽然觉得那对狗男女可恨,但也有些为难,“玉容,这事,我帮不上你,你家陈国康又没有犯什么错?我家老陆也不能徇私啊?”
周玉容擦了擦眼泪,咬牙道,“文慧,不瞒你说,我手里有他贪厂里钱的证据,只要你家陆厂长肯管这件事就行。”
只要能让那个两个贱人身败名裂,她什么都愿意做。
只是在这之前,她得先让陈国康同意跟她离婚。
陆母叹了一口气,这周玉容也是个可怜啊,“既然是这样,那你就是把证据拿来,我交给老陆。”
要是让丈夫徇私,那她肯定第一个不同意。
可现在周玉容有证据,能证明陈国康贪了钱,那丈夫出面也算是为了纺织厂除掉蛀虫了。
“我刚刚还打听到他那个女儿今天要出嫁,没想到那个小野种命还挺好,嫁的是韩家那小子。”周玉容心有不甘,她一点都不希望这桩婚事能成,“文慧,我先走了,我绝不能让那个小野种就这么顺顺利利地嫁到韩家去。”
只要她一离婚,那陈国康的丑事八成就藏不住了,所以她还不如现在就把这事说出去呢!
只要能让那个贱人和她的女儿过的不好就行。
听见这些话,原本在一边看热闹的许清禾,突然被糕点给噎着了。
她连忙喝了一大杯水下去,嗓子里噎住的糕点终于下去了。
真没想到许云心居然今天出嫁啊?
那这场好戏,她可不能错过啊。
陆母送走了周玉容,又一脸担心地看着她,“怎么样了,好点没?你这孩子,吃那么快干什么?你要是喜欢吃以后常做就是了。”
许清禾抿了抿唇,“妈,我没事......”
良久后,陆母才反应过来,也明白她为什么噎着了,“周玉容说的那个野种,就是你继母生的女儿吧?”
“应该是许云心。”许清禾嘴角露出淡淡冷笑,她那个便宜妹妹嫁人,她也得去给送上份大礼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