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你的事。”
“芬兰人,你儿子怎么办啊?”
“儿子”。瓦尔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词汇的准确意思。
“没事,已经给学校打过电话了。约阿希姆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没有问题的。”
(“约阿希姆。看来芬兰人的儿子叫这个名字……等等。儿子?也就是说,这个金丝边儿眼镜,他儿子都能上学了吗?”)乔伊斯惊了,毕竟这个芬兰人看上去并没有比自己大几岁的样子。
“你在羡慕人家?”
“呃……”
“Miss ‘Young’。”
“嗯?”
“海因丽忒杨,年轻有为的考古学家,中德混血的大美人,这个芬兰人如假包换的妻子。但是呢——人家同时也是个一年只有十几天能在家的大忙人。你要不也自己单独带个孩子试试?”
“呃……”
“哈哈哈……上学以后其实好多了。话说回来,孩子他妈的工作本来就值得我们每个人的支持。”
“爱茵,飞机上那么无聊,你真的不愿意陪我玩吗?”
“……”
“干嘛。上次你不就不和我玩,自己一个人看书。好像你的时间宝贵到了什么地步似的。”
“……”天然卷面无表情地平视着双马尾的双眼。
“这次我们住双人间。”爱茵松口了。
“……哇!真的真的?不搞单人间了?哈哈哈哈,好棒耶!我爱你!丽瑟尔!爱死你了!”
“如果你喝完酒、洗完澡,肯好好穿衣服的话……”
“……”
“……”
“……”
“讨、讨厌啦……怎么会有那种事啦…….啊哈哈哈……”
“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呜哇?”可怜的前排青年还没反应过来,就捂着头,呻吟着倒在了座位里。
“乔伊斯你给我闭嘴!!”
……
“呜呼!”烟尘散过,代维骑车奔驰在马路上,甩过了无数车辆,也引来了无数视线关注。
“这抛瓦可真快乐!”男人最爱的刀剑、机车他都有了。
……
“要不等会?”
……
“他们的甲壳虫好慢啊……”尽管代维骑骑停停,也到机场好一阵子了。
终于,视线所及之处一辆小甲壳虫慢慢放大,直到来到了代维脚边。
“这么快?!”
“我也是刚到,没多快。”
“走吧,上飞机。”
先从伦敦飞纽约。八小时。再转机去芝加哥。两小时。最后转机去比灵斯。又是两小时。这还不包括登机转机时需要的等待时间——尽管他们是VIP。
有一个这样漫长的行程预期,喷气式引擎的轰鸣声便相当容易催人入眠……当窗外的景色是一成不变的浩瀚大洋时,情况就更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