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起,克莱布斯用黄沙掩埋了家人,离开了这片伤心之地,自此开始了他的流浪之旅。不过首先他要做的,是清理掉所有见到的金沙帮。
“哎呦,兄弟们,有货送上门来了!”
“小鬼,长得还蛮不赖的嘛,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克莱布斯不仅有着卡斯兰娜天生的一头白发,还混血出了一双红瞳,而且现在年纪还小,看上去确实像极了小女孩。
“一群垃圾!”克莱布斯懒得和他们废话,借由风力飞至空中,手前虚指,电光激射而出,瞬间穿透了一个金沙帮喽啰。
“这是什么力量?……!”金沙帮的人都被这种宛若神迹的力量震慑在了原地,完全不敢动弹,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目标。
“跑啊,逃啊,不要让我失去虐杀你们的乐趣。”克莱布斯在空中俯瞰着凡尘,压力宛若实质灌输在下面的金沙帮喽啰身上。
“真是无聊……一群鼠雀之辈。”
“受死吧!”克莱布斯抬脚,脚下凝聚出暴风眼,吸引着挤压着周边的一切,所有喽啰一瞬间便口吐鲜血,尸体被风力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尸堆。
流浪的日子中他见过太多的疯狂,太多的罪恶,欺男霸女,抢劫,偷窃,伪君子。这些他懒得管,也管不过来。除非是看不顺眼碰瓷还敢自己的,不过这种人都被他碾碎在了地上,沦为了秃鹫等食腐动物的食物。渐渐的男孩的消息在漠北传开了:
「一个危险的流浪者,不要轻易直视他」
关于男孩的消息也传到了此时正巧来漠北隐居的程凌霜这里。本来她是不打算管这件事的,但对方展现出的力量引起了她的注意。不出意外,两人见面了。
“我的名字程凌霜,年龄……不记得了……我每天都会在凌晨时起床,打一盆清水梳洗更衣后,便会在床上盘膝打坐,默诵剑诀,一念就是两个时辰,雷打不动。”
“接着,便是打扫干净屋子,到附近的小市上买些烙饼和羊肉;若是水用完了,还得去一旁的水井里打几桶水。用过早饭,凌霜就在一架旧织机旁坐下,织罗绸。”
“你想表达什么?!”克莱布斯搞不清楚眼前白发少女这样自我介绍是什么意思。
“起初,纺织与练功毫无关联,它只是为了维持生计的便宜之举。但举手投足皆是习武,静极不动亦是练剑的凌霜在无形间,将纺织变成了淬炼心境,磨练武技的手段。”凌霜自顾自地说着,言语平静,仿佛没受到男孩若有若无威慑的影响。
“我的意思是说,我的生活很平静,不会受到外物的影响,我也明白这就是我的幸福,但你的肆无忌惮打扰到我了。”
“你的意思是……你是来抓我的,……啊哈哈哈哈哈!”克莱布斯仰天大笑。
“我还以为我已经见惯了蠢事。”
“我希望你跟我回去。”程凌霜虽然毫不理会世俗法则的约束。圆满的太虚剑心使她出剑无敌,也使她性情淡薄,情感泯灭殆尽。但师傅教导她要让迷路的人回归正途,她便会听从教导。
两人在某种程度上很像,话语中都听不出情绪。
“我并不想和你打,不过,如果你硬要拦我的话……!”克莱布斯虽然危险,从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亦不会斩无辜之人。
“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