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术匆忙筑起了一道水盾,不过太弱了,嗜灵没有丝毫停顿,直接在他身上划下了一道伤口,和宁亦的伤口如出一辙。
宁亦控制了嗜灵的吞噬能力,毕竟太过了就有伤两大宗门的关系了。
温术并没有时间管不断往外流血的伤口,而是飞快的后退着,可宁亦的速度比他还要快,乘胜追击,不一会,温术身上已经布满了伤口。
身上的衣服也被血色浸染,不过都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只是看着比较吓人而已。
“这宁少宗主还真是颇有季宗主的风范啊。”
此话一出,懂的人都笑了起来,只有张齐,手心紧握,没用的东西,被人打得节节败退,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该结束了。”
宁亦最后一剑直接击破了温术的所有防御,停在了离他脖颈处不到一毫米的距离。
温术瞬间不敢再有丝毫动作,脖颈处仿佛还能感觉到剑锋的锋利,夹杂着火系独有的灼热感。
他第一时间看向了张齐,果然看到了他眼中的浓浓的不满和责怪,他低下头,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失败了,在张齐的眼中,自己彻底是颗弃子了。
“我输了。”
宁亦收回剑,转身看向季瑜,眼中满满的都是求夸奖。
季瑜自然如他所愿,上前摸了摸他的头,“最近修为又有所精进了。”
宁亦收起剑,眼中含笑,“是有所感悟,估计再过不久就能突破了。”
师徒俩聊着天,完全忽略了周围的人,自顾自的离开了现场,好像刚才来势汹汹的不是他们一样,只留下脸色黑沉的张齐和满身是伤的温术。
其余看戏的人见戏场落幕,也纷纷离开,口中还讨论着这场比武,话里话外,都说着宁亦青出于蓝,而张齐师徒,只能说自取其辱了。
严风见状,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其实他也不太赞成张齐这么针对青云宗的人,而且对徒弟也太过于苛责,但他根本劝不动。
他看看还站在场地中间的温术,再次劝了劝。
“张兄,放下吧。”
原本之前的张齐除了心气有些高外,也算是一个极好、极讲义气的人,在年少时,他们两偶然相识,然后无数次救对方于水火之中。
但自从被季宗主打败后,张齐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也许他并没有变,只是偏执的一面被激发出来了。
变得越来越偏激,甚至连收的弟子也被他影响了,而季宗主的不理睬也让他心中更是扭曲,行为越发出格了,现在终于碰上了铁钉子。
他希望他能够变回原来的那个张齐,毕竟这么多年的生死之交,不能因为这些就变了,可感情最是经不起磋磨和消耗。
要是真的有天,张齐和季宗主不死不休的话,他会放弃张齐,毕竟这么多年,自己劝也劝了,也插手过无数次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他终归还是要为自己考虑。
可张齐要是能听进去,早就听进去了,他依然一意孤行。
“严风,我放不下,你知道外界是怎么说我的吗?我就像是被钉在耻辱柱上了,提起季瑜,必定有我这个失败者的名号,你叫我如何放下。”
看着已经状若疯魔的好友,严风也有些失望,也许是他一直都没有认识真正的他吧。
“张齐,真的是季宗主的问题吗?我们这些年来,输输赢赢无数,你为什么偏偏要和季宗主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