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齐灵霏执意要他，父皇可能真的会同意，并且会欣然接受。
到时候这小子说不定真的能翻身。
“我这些天都会来找你玩的。”
她对着宁亦说道，可这话却是说给封麒听的，意思就是别太过分。
毕竟皇家的事她的确不好插手太多，但太过分的话，好歹能打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旗号。
封麒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当然了，皇室欢迎齐小姐。”
看人走远后，封麒走到宁亦面前，捏住了那张脸。
“想不到啊，怪物都这副样子了，还能招惹人呢，有这个天赋，待在宫里，岂不是太屈才了。”
他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愤怒，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直到咔嚓一声。
下颌的骨头居然被他捏碎了。
宁亦呜咽一声，却也没有再发出更多的痛呼。
封麒放开了手，旁边的侍从立刻递上了手帕，他擦了擦手，把手帕丢在宁亦脸上，正好盖住了那张令他厌恶的脸。
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毕竟养元丹的药力肯定还没消耗完，修复一点骨裂还是很简单的。
“养元丹的药力过甚，恐怕会虚不受补，你们帮帮他吧。”
“是。”
几个侍从又重新围了上去，开始新一轮的拳打脚踢。
直到封麒叫停。
“好了，差不多了，把人拖回去吧。”
地上的宁亦浑身已经染上脏污，衣服也被撕烂了。
他没有反抗，就算现在他还有力气自己走路，任由侍从把他拖了出去。
多余的反抗和尊严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拖了一会，侍从也拖累了，放开他的手，踢了他几脚。
“自己起来走，浪费我力气。”
说完这话，他就自顾自的和身边的人聊起了天。
“你知道刚刚那人是谁吗？”
旁边稍矮一点的人摇了摇头，他不是跟在皇子们身边的近侍，在宫里能出入的地方有限，自然消息不灵通。
“林统领，小的实在是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那位齐小姐。”
林统领倒是神气了起来。
“御剑宗知道吧！”
“当然，那可是四大宗门之一。”男人摆弄着自己为数不多知道的知识，下一秒表情又恢复了谄媚。
“可就算那位齐小姐是御剑宗的人，也没道理在二皇子面前如此嚣张啊？”
林统领摇了摇头，脸上带着高人一等的神秘笑容。
“你这就见识浅薄了，这齐小姐是御剑宗五大护宗长老之一，齐衡长老的女儿，老来得子，自然是金尊玉贵。”
“啊？那她为何为这个怪物出头。”
“估计是怜悯心泛滥了吧，可遇到这个灾星的人哪有不倒霉的，你看宁家的下场。”
……
宁亦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跟在他们身后，默默的听着他们的编排。
这些风言风语他都习惯了，甚至在他出生后的那几年尤为过分。
只要哪里出现了意外，都会归咎于他，最后打他出出气，唾骂几句，然后又匆匆散场。
周围的景色渐渐变得潦草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