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开始上工的郑霖精神并不好,昨天他在旁边也听到了赵娇和季瑜的谈话,他对赵娇的计划很心动。
自从赵娇欠钱的事传遍了整个村,他们郑家也一直被人明里暗里的骂,但他们说的也没错,赵娇的钱大多数都给了他。
再加上昨天中午的事,连什么自己准备入赘赵娇家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还说他们无媒苟合,坏了村上的名声。
但他之前可是十里八乡都称赞的人,怎么接受得了自己的名声一落千丈。
但母亲就是不同意,说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吐出来。
他据理力争,还是说不动母亲,现在上工他都没心情。
突然他看到小路上林森骑着村长家的自行车,后面还载着季瑜,一下子心中的怒火就上来了,凭什么他要在这干苦力,他们却能骑自行车。
“林森,你怎么不上工。”
郑霖这一声直接让大家从农活中抽身,手里的动作缓慢了起来,眼神在几人身上流转。
“喂,郑霖不关你的事吧,再说了,我森哥天天都是满工分,现在停下来,不还能等等你吗?”
钱青这话一出,有几个大娘瞬间笑了出来,这钱青有个姑姑在县城,听说是售货员,也算是个铁饭碗了。
这钱青时不时去县里小住几天,今天这才回来,估计错过了昨天的那场好戏。
郑霖讨厌死林森和钱青了,一个本身比他强,一个家里比他强,而且这两人还玩得好。
“又关你什么事,林森的狗腿子。”
钱青笑了,“对,我就是森哥的狗腿子,我乐意。”
“你——!”
郑霖不准备和钱青多说了,挤出一个虚伪的笑,“林森,我记得你奶奶可属于四旧,我们村好心没有太过于为难她。
你这当孙子的,却不积极劳动,建设乡村,恐怕,不太好吧。”
听到四旧,大家都纷纷低下了头,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他们为四旧辩护,那就完了。
见周围人都安静了下来,郑霖压抑的心终于放松了不少。
“郑霖,我记得你手上的表是我的吧,表盘后面还刻了我名字首字母,我是说前几天没找到,所以是你偷了吗?”
季瑜从自行车的后座下来,站在了林森的面前,隔绝了一切注视的目光。
“可是这是我家人专门给我定制的,至少要500块呢?正好我要去县里,不如顺便报个警吧。”
季瑜面上仍是一副笑意,不过眼里却是一片黑沉,他原本想和男女主好好玩一玩的,毕竟警察一介入,那就不过瘾了。
但现在既然男主要作死,他就成全他吧。
“你,你胡说!这个表明明是你送给赵娇的。”
郑霖现在可不管别人会怎么看他了,要是这罪名坐实了,他可是要坐牢的。
现在也顾不得心疼了,他把表摘下来,丢到地里,一脸高傲。
“现在,表不在我手上了,你有什么证据去告我呢?”
郑霖深知村里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村里出罪犯,因为这不仅会影响到村里竞争优秀集体的荣誉,而且对自家儿女的娶嫁都有影响。
所以这种事一般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况且对面的人是知青,知青又不是村里人,大家当然会一致对外。
周围的人依旧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