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玦呆呆的坐在地上,他知道这件事肯定是死罪,但听到判决还是有点不想接受。
他看着这么多年高高在上的母妃,好像一瞬间变了,卸下了那么多年的包袱。
“母妃。”他有些忐忑的看着季风轻,像是小孩子对母亲本能的依念。
“阿玦,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执念太重。”
“母妃。”许玦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怨吗?之前肯定是有怨的,可是都现在这样了,还有必要怨吗?
“我不怪你的,母妃。”
“好。”
悦贵妃抱了许玦一下,实则是把令牌和暗令给了许玦。
“阿玦,保护好自己。”
“好了,各自押下去吧。”
李太傅也不再留时间给两人了,说着转身看向了太子。
“皇上驾崩,只有太子暂代,处理国事了。”
“还需太傅和各位大臣多多辅佐。”
“太子客气了。”
“这都是下官应该的。”
“太子不必如此客气。”
……
大家又都是一副恭维和平的样子了,明明周围横尸遍布,但殿内仍是一副安宁的样子。
只有太医一直关注着皇上的状况,生怕皇帝是在他手上死的。
终于,季瑜说话了,让太医松了一口气。
“皇上状况如何?”
“这,下官无能。”
“你下去吧。”
“是。”
太医松了一口气,也不跟以往一样推脱了,麻溜的就走了。
一段时间后,大臣们全都来了,比以往穿得朴素了许多。
终于,“皇上驾崩了!”
这句话好似叫醒了各位大臣一样,大家都低头哭了起来。
不久,整个宫殿就充满哭声,宫门口的大钟也敲响了,告知百姓这个哀讯。
不过也没有多少人哀伤是了,先不说现在正在和东宇国交战,他们人人自危。
再说了这个皇帝对他们实在没有什么恩惠,也没做出什么对百姓有益的功绩,百姓自然无动于衷。
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了,太子登基,一切好像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要说有区别的也就只有后宫和季瑜了。
皇后最近可太轻松了,现在她算是最大的,至少表面上没人敢束缚她,她想多久起来就多久起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季瑜也是,自太子登基以来,他就一直请假,反正没人能管他了。
季丞相也猜出来了拱自家白菜的是谁了,之前隐约有些猜测,不过也不敢确定。
毕竟那可是摄政王啊,但自己也算是看着摄政王长大的,怎么之前没发现他有这方面的爱好?
现在季瑜这一走,他确定了。
不过想想,好像除了摄政王,这天底下,还有谁能配得上自家外孙的。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就好好的安享晚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