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舸，连个人影都没有。”于长川用探照灯照向空空如也的阁楼，走至窗边，朝下望了眼道。
“嗯，应该是早溜了。你查一下钟楼上那个钟表，看指针上有没有衣服纤维之类的东西。”
白舸缓声道，“我怀疑凶手事先把尸体挂在了指针上，利用机械带动摇摇欲坠的尸体，随机让尸体落下。
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出现在现场，就能让尸体坠落。
安全起见，你电话别挂，一直开着，把你发现的转述给我们。”
于长川嘶了口气，挠挠头皮道：“好。”
白舸和于长川的对话，陆凡一字不落地全部听了进去。
她看向蹲在自己身侧的白舸，适才开口道：“你的推测应该是对的，看死者后脖颈的衣领，撕裂了一个口子。”
白舸捂着鼻子，凑近看去，轻声道：“指针在机械动力的带动下，一点点划破死者的衣领，让挂在那里的尸体，坠落下来。
你觉得，会是女性干的吗？”
白舸询问陆凡。
陆凡不确定道：“向晚个子约有一米六二上下，但她非常瘦。
如果是我的话，经常锻炼，个头比她高一些，力气较大点，也不是做不到把人挂上去。”
白舸挑了下眉峰，笑道：“你这是夸自己还是贬自己？软妹比较吃香的，你这样很难……”
“嘘！”陆凡埋头看向尸体后心窝处的伤口，皱了下眉头，示意白舸去拿工具箱里的相机。
白舸识趣地闭嘴干活，弯腰拍下尸表上的外伤。
“伤口很深，看起来像是尖刀之类的凶器，暂时确定不了是不是致命伤。
你再看她的手，也有几处外伤，像是斧头砍伤的。”
这个凶手，很残忍，究竟有多大的仇怨，要这么伤害向晚……
陆凡的神情，略显严肃，继续道，“刚才我们在草地处看到的那些血滴，有两种形态。
都是人在活动状态下滴落在草地上的血滴状，但两种活动轨迹不一致。
有些血滴是朝血迹消失的地方活动，另一种血滴的状态方向，是朝反方向去的。
现在还无法判断，这些血滴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如果是同一个人留下的，很可能这个人受伤后往一个方向逃跑，但发生了什么后，又改变逃跑方向，朝反方向逃。”
白舸拍完照片后道：“天太黑，不方便找足迹，等天亮了，再排查一遍草地附近的足迹，应该会有发现。”
白舸指了下被摔飞出去的鞋道，“向晚脚上的鞋还在，方便我们提取足印。”
“白舸！白舸！听到我说话了吗？！”此时，白舸外放的手机里传来了于长川的声音。
“听着呐，你直接说。”白舸回道。
“指针上的确发现了一些衣服纤维，还在阁楼阳台的位置，发现了血迹。
你们上来一个人，给现场拍照吧。”
“还有另一具尸体吗？”白舸眯眼问道。
向晚的尸体出现了，那和她一起消失的罗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