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笑笑,继续道,“我看她脚上太脏了,一片红彤彤,怪吓人的,所以我就随手拿了炉子上的水,替她清洗清洗……”
王树抽动了一下脖颈,咧嘴笑道,“指纹啊,指纹不能留下。
我就用肥皂水擦去了,把门窗打开。
我还从她兜里翻出四百块,手表看起来不错,但谁能想到,特么不值钱,早知道就拿走她手上的戒指了。
不过也没关系,周翠莲一死,都是王蕾的,我再等等。”
王树凑到白舸身侧,悄声说道,“我看她那里还有存折,但我不能拿走,否则肯定会被你们警方查到。”
“嗯,你可真是大聪明。”白舸敷衍道,看王树的眼神里,半是嘲讽,半是难以理喻。
一个人,是怎么毁成这样的呢?
“王蕾不在婆家,她骗我,呵呵。”王树低声笑呵,脑袋不自觉地摇晃了几下道,“真是没用,女生外向,完蛋货。”
白舸嘶了口气,问出了自己一直没想通的困惑道:“我要是你的话,就让周翠莲的死,成为意外。
如果不多此一举抛尸的话,这案子或许就是个意外。
你到底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抛尸两次呢?”
“因为他有病啊,我之前说这凶手不正常,说对了吧。”于长川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三步并做两步地跨上台阶,外套都湿透了。
迅速扫了眼还挺精神的白舸和陆凡,于长川舒了口气道,“听梁队说你俩出事了,真是后怕啊,没事吧?”
白舸摆了下手,看向赶来的人疑惑问道:“不是巡警来支援吗,你怎么先到了?”
于长川点了下王树,恼火地皱起眉头道:“还不是张洁嘛,包庇他儿子,好说歹说才吐露王树来找陈美娟了。
我一看你的定位不在王蕾家,就想你们一定是来调查陈美娟了。
你们也没个配枪什么的,我不放心,就立刻赶来了。”
陆凡捕捉到了于长川话里的重点,定位?白舸果然是被监控了。
白舸捂着后脑勺,向于长川吐槽道:“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早点多好,我就免遭一闷棍。”
于长川瞧了眼白舸的后脑勺,啧啧嘴,不好意思道:“怪我,这事我有责任,安排不当。”
单手拽起王树,于长川掏了手铐铐住王树,把捆人用的皮筋还给了愣然的陆凡,笑道:“让梁队给你报销皮筋,都贡献两次了。”
陆凡回了神,突然捏住王树手腕,示意白舸和于长川看他的手掌。
在王树的手掌中心,有很明显的烫伤,陆凡开口道:“被烟头烫的,应该是自残行为。
他说他看到周翠莲的脚上红彤彤的,太脏了,说明那时他出现了幻觉,才会做出一些无法理解的怪异行为。
于警官之前说得对,他可能真的有病。”
王树回头瞅了眼陆凡,哼笑道:“你才有病,我现在清醒得很。
我把周翠莲的尸体运走,就是想嫁祸给二虎!”
白舸挑眉,意外地看向陆凡,小陆法医的激将法,立竿见影。
该怎么说这个王树呐,精神的确有点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