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讶然，眸色微沉：“他也沾毒了？”
“嗯……”白舸沉吟道，“我们第一次在胡同里见到他的时候，他还算比较礼貌。
这次近距离接触，我发现他焦躁易怒，行为无赖。
临走的时候，他往垃圾桶里吐了一口痰，检一下就知道了，看我的预感对不对。”
陆凡看向认真审查监控录像的白舸，眉毛不由自主地挑起弧度，眼中多了一丝欣赏。
他做正事的时候，挺靠谱的。
转过视线，陆凡和对方一起查看王树家小区的监控录像。
白舸边看边瞄了眼左侧的人，对方用的洗发水携着清爽气。
清了清嗓子，白舸念道：“要是周翠莲家的小区和锅炉房附近也有监控就好了，能省我们不少力气啊。
这如果一秒秒地看，不知道会看到什么时候……”
白舸单纯觉得，放小陆法医帮郑流做化验，还不如跟着自己自在。
况且郑流对自己意见挺大的，指不定在这个搭档面前，如何编排自己。
不利于团队和谐，这样不好。
陆凡笑看了眼白舸道：“你如果有事可以去忙，我在这边盯着，有消息告诉你。”
“你真是太有眼力见了。”白舸笑笑，让出了位置。
他看向接过鼠标的陆凡，摸了摸下巴。
小陆法医，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嘛。
刚才在王树那里，一板一眼，不给眼神，或许只是装不懂。
这世上呢，有两种木讷。
一种是真不懂，另一种是有所不为，有所为，分人分事。
看得出来，小陆法医是真的很烦王树。
白舸噙笑，拉过椅子坐了下去，趴在椅背上对陆凡道：“你没看出来，我在抓你干活吗？”
“都说出来了，需要我回答什么。”陆凡语带调侃，盯着屏幕看，往后拖着进度条。
这小区的监控非常清楚，有一个机位在王树家所在的楼栋边，恰好能拍下进出人的脸。
白舸笑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的判断吗？我揪着王树不放，一旦他只是涉毒和命案无关，我们全都给别的部门做嫁衣了。”
“我最讨厌毒贩。”陆凡轻飘飘道，锁定了监控的时间范围，快速查看。
白舸的笑僵在脸上，旋即偏开视线，点了点头，眸色晦暗不明：“我也是……”
空气陷入沉默，许久，陆凡开口道：“找到了，你看这个人是不是王树？”
白舸前倾身子看去，轻应一声：“是他。”
“10日早晨的7点20分，他才到家。”陆凡又调出小区门口和附近街区的摄像头监控道，“他是步行进入监控区的，没有乘出租车，说明他很可能是坐公交车回来的。
又或者，出于某种原因，他提前下车，没有让出租车停在家门口。”
陆凡灵光一闪，先前自己的推断，貌似不成立了。
王树有机会作案！
陆凡立刻道：“从监控看，王树的步伐和状态，都不像喝醉的样子。
而且他如果真是坐公交车自己回来的，说明他宿醉不记事的可能非常低。他在说谎！”
白舸掏出手机，查了路线和公交车班次道：“从红星酒馆到最近的车站，不会路过周翠莲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