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
(那我就点亮在灰烬中的微光)
晨曦的光,风干最后一行忧伤……”
陆凡循着声音,诧异地看向白舸,提醒道:“你来电话了。”
白舸适才收回视线,忙掏出兜里震响的手机看了眼,对陆凡无奈笑道:“是川子,刚才忘和他说一声了。”
“喂!白舸你带陆凡去哪儿呢?!”电话另一头的人,声音听起来比较不悦,还有关车门的响动。
白舸转过身去,连忙跟那位小组长承认错误,最后敲了个集合地点:周翠莲家。
确认陆凡和白舸的位置,电话另一端的于长川适才把电话给挂了。
“我们走吧。”白舸吐了口气,看到陆凡还在盯着那对消失在胡同尽头的父子,笑了笑道,“怎么了?看人家爸爸长得帅啊?
我跟你说,那人说不定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主儿。”
陆凡收拾好证物,睨了眼对方道:“背后说人坏话,你又不认识人家……”
白舸不以为意地耸了下眉,笑问道:
“你难道就不想听听看,我这个侦察顾问,对刚才那个男人的观察吗?
我是不认识他,但可以通过现象看本质啊。”
白舸的呼吸有些闷,拉下口罩,指指自己的眼睛笑道,“我的眼睛和耳朵告诉了我一些事情,观察训练嘛。
说错了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他又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他也听不见。
就咱俩聊聊,你想不想听?”
陆凡的眼睛亮了亮,突然对白舸的话有了兴趣,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道:“那你说说看吧。”
“说可以,但我也不是免费教学。”白舸调笑,往前走去。
他步子迈得极为稳重,神情却还是那副闲闲,痞痞的调子,但却不做作,很神奇的一种特质。
陆凡扯了下眼角,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人,说他流里流气吧,不笑的时候又挺凛然正气。
矛盾感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让人看不透。
白舸不会是逗弄自己吧?觉得调戏自己很好玩吗?
陆凡歪了歪头,走在白舸身边,不急不慢道:“好啊,作为学费,我可以免费为你做伤残鉴定,并且我认为你伤势非常严重。”
“啊?”白舸愣了愣,看向眯眼含笑的陆凡,扯了下嘴角道,“额……杀鸡焉用牛刀,我这伤,还不至于到伤残地步。”
白舸咧嘴笑笑,总觉得怪怪的,小陆法医该不会在骂自己嘴残脑残各种残吧?
嘶了口气,白舸清清嗓子,这小法医还真不是个嗷嗷待宰的小羊羔啊。
他正经道:“好吧,我可以免费教你,当做给我新搭档的见面礼。”
陆凡往上拽了拽背包,好笑道:“那我需不需要叫你一声师父。”
“你敢叫,我也不敢应啊。”说话的功夫,两个人已经走出了胡同。
期间又碰到几个路人,他们从这条胡同穿插而行。
陆凡回头看了眼,有些担心墙上的擦痕,会不会不是那辆摩托车留下的?
路过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模糊现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