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王超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往副局长胡朔办公室去的频率越来越高。
而局长徐明也开始眉头紧锁，对别人的问候心不在焉。
秦枫感觉到针对自己的小动作突然变少，应该是举报起作用了。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王超突然又满血复活了。
他又开始在执法大队颐指气使。
而徐明也红光满面，似乎跨过了一道坎，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秦枫心里一沉，文婉那边恐怕失败了。
果然，这天快下班的时候，文婉突然给他打电话。
手机里的语气低沉而沮丧：“秦枫，能见一面吗？”
“可以，你怎么了？”
“见面再说吧……”
文婉的情绪明显不对，两人约定在锦成区的宁心咖啡店碰头。
等秦枫到达的时候，文婉已经在包间里等他了。
她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失神的盯着杯子，心事重重。
“怎么了？这可不像文婉同志的作风啊。”
秦枫脱掉外套。
“服务员，要一杯柠檬水，顺便再来一些吃的。”
文婉默不作声，似乎在组织语言。
秦枫喝了口水：“我来猜一猜，是不是关于徐明的调查受阻了？”
文婉点头，有些惭愧。
秦枫微微一笑，继续问：“是不是你的领导把证据按下不表了？”
文婉再次点头，眼睛里有些氤氲。
秦枫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我早就说了嘛，徐明那个级别的人，关系千丝万缕，没那么容易扳倒他的。”
文婉突然抽了抽鼻子，带着些许哭腔：“秦枫，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也是这样的。
证据递上去后没过几天，他突然让我停止调查，而且也不告诉我原因。
我刚进JW就是他在带我，教我正直正派，不畏权势。
他曾经在旗帜下教育我，要做组织的剔骨刀，刮除腐肉永葆队伍的清正廉洁，永守初心使命……
我……我一直把他当最敬重的师父啊。”
秦枫看她的样子，心下一软也不好再继续打趣。
“这种事就是这样的啊，到了一定级别，需要权衡的事情就太多了。你的师父不一定是同流合污，或许他有更深层的考虑。”
他用叉子叉了一块鸡翅送到文婉嘴边，“来，张嘴。”
文婉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张嘴咬了一口。
“唔……真的吗？你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吗……好饿，再吃一口。”
秦枫又把叉子往前送了一点，看起来文婉的心里有些崩溃了。
这也不奇怪，年轻女孩子从学校到工作期间，正是价值观重塑的关键时期。
遇到一个好领导，那必然会在心里把他的教诲当做坚守。
或许发生这样的事，让她有种道心破碎的感觉吧。
“很多事不要急着下结论，不妨再多观察一段时间。”
文婉听了他的安慰，心里稍微舒服了些。
她拿起叉子开始自己吃饭，毕竟下班到现在还没吃东西，确实很饿了。
吃饱饭才有精力继续战斗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