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您这是??”
看着脸色突变的张奂,一旁的羌渠不由心中一紧。
“呼~,羌渠单于,你也看看吧!”
张奂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随后将檀石槐的那封信递给了羌渠。
羌渠一脸疑惑的信笺信笺,只看到一半,顿时双目圆睁,浑身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这羯人竟敢如此?”
羌渠的目光紧紧盯着信笺上的内容,虽然压低着嗓子,但仍然近乎嘶吼。
羌渠的这一动静,瞬间便将帐内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张奂双眼微眯,看向吕布和于夫罗,凝声问道:“你们二人说说,可曾在羯人的部落当中发现匈奴女子?”
吕布微微摇了摇头:“末将只是于半路截住的羯人,赶到部落的时候,那里已经被檀石槐洗劫一空。”
张奂闻言随即看向于夫罗。“那你呢?”
于夫罗点了点头:“有的,她们都是斜稚於属下部落的女子,小人没有多管,便将她们与那些俘虏捆在了一起!”
“你这个混账、蠢货!你看看你干的蠢事!”
羌渠闻言,不由大怒,一边骂着,一边将那封信摔在了于夫罗的脸上。
于夫罗一愣,随即赶忙将信笺,而后细细观看起来。
原来,檀石槐在信中,向张奂详细的说明了羯人以匈奴女子为食的情况,还将自己给羯人绝育、把女子送还给斜稚於以及斜稚於为何不攻击他的原因进行了解释。
“这......!”
于夫罗看完信笺的内容之后,顿时呆立当场,嘴唇也是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
人家檀石槐一个鲜卑人都知道帮助匈奴女子出头,结果自己却不闻不问。
如果不是斜稚於将自己拦住,万一自己将那些羯人卖给了大汉,那么无论是他于夫罗还是他们南匈奴,今后在草原上,只怕再也无法抬起头来了。
此时的帐内,无论是张奂还是羌渠,都一脸阴沉的盯着于夫罗。
“将军...父亲,我.....我.....”
迎着二人的目光,于夫罗也是磕磕巴巴的不知该如何辩解,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看着跪在地上的于夫罗,羌渠此刻也是被他的愚蠢,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当即抽死这个不孝子。
羌渠气虽气,但若真的让他处死自己的儿子,他还真做不到。
随即羌渠看向张奂,声音中带着一丝乞求:“张将军,此战责任全在于夫罗,请将军放心,小人回去之后,一定会严厉惩处这个逆子.....”
“羌渠单于此言差矣,这件事的主要责任还是他檀石槐求功心切,以至于发生误会。
所幸奉先并未发生意外,于夫罗公子又是单于的儿子,怎么处置本将确实不便插手,单于可自行决断就是!”
张奂摆了摆手,一句误会,就这么给这件事定下了调子。
见张奂无意纠缠此事,羌渠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赶忙说道:
“将军说的是,吕将军是为了我部勇士受伤,他的损失,小人定会百倍补偿,小人也会亲自上书天子,为吕将军请功!”
“嗯,那便好!!”
张奂见状点了点头,随即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于夫罗。
而于夫罗则是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
“还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吕将军松绑?”
一旁的羌渠见状,顿时气急,一脚踢在了于夫罗的后背上。
“哦哦,是!!”
于夫罗这才反应过来,随即赶忙爬起身来,弯着腰将吕布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
随后于夫罗来到吕布面前,躬身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