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信徒们出现在了县衙里，很快县衙的差役就在这些信徒的指挥下前往了城中各处。
至少上百人，从城市的各个角落被带了过来。
此时，神域中摇摇欲坠的神域再次稳固了。
因为最衷心的一批信徒在外面已经化为了人类的实体，能够重新产生信仰之力，维持住神域的存在。
方德瑞站在了神域的大门前，目光冷静的看着县衙院落中汇聚的上百信徒。
这些都是曾经被他标记过的信徒，但此时这些信徒都是一脸怨恨的看着他，虽然隐藏的很好，甚至低着头，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方德瑞心中微微发寒，他意识到是有某种力量改变了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他面色凝重的说道，“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要抛弃对我的信仰？”
此时的方德瑞浑身弥漫着一股信仰的光辉，这是野神所具备的一些特殊形象。
这些人看着他的形象，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
看着这些噤若寒蝉，恐惧笼罩的普通人。
方德瑞眉头一皱，看着其中一人说道，“你来说吧。”
被他点到的是一个外表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看着方德瑞的面孔，他眼神复杂的说道。
“神明大人，您晚上在梦中折磨我们，现在还不放过我们吗，”这青年眼中闪烁着恐惧。
梦中那近乎永久的酷刑，无数的羞辱让他的心灵几乎都要崩溃了。
对于眼前的神明，他的心中只有愤怒，绝望诅咒，没有任何的一丝敬意。
方德瑞听到这话，面色顿时一变。
“梦中？你仔细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的心中隐约之间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青年悲愤的看着方德瑞，“昨天，在梦里，你出现在了我的梦里。”
“你说我们痛苦的笑声是最悦耳的乐曲，你让我在梦里经受了无数的酷刑！”
“竭尽所能的羞辱我。”
“惨叫了上百年，我现在想到那些酷刑，我都感觉腿都站不直。”
青年说着，眼神充满了怨恨的看着方德瑞。
正常人的梦境，起床之后就很容易忘记。
但被土地引导过的梦境，可以深刻的刻在他们的记忆中。
这种记忆甚至可以影响到他们现实，让他们产生一定的肌肉记忆，就仿佛一种心理暗示。
对于苏长生来说，没有杀死他们，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方得瑞此时也听出了什么，脸色变幻不定。
“和梦境相关的神通？”
“魔道的梦魇？又或者众生的土地？”
“梦魇整个世界也没有几位，他没必要来对付我一个区区野神。”
“那么只可能是土地，入梦之法，”
“这是要斩断我的根基，清除我所有的信徒信仰。”
“然后摧毁我的神域，逼迫我从神域之中走出来。”
“有人想杀我！”
“昨天晚上是巫毒师，他是试探。”
“土地是第二个计划，接下来恐怕还有针对我的计划！”
想到这里，他顿时打了一个寒颤，黑暗之中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面色变换不定，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最后一百多位忠实的信徒，还有那些已经抛弃了他的信徒。
“把他们全部都送出去吧，你们所有人都待在县衙里，绝对不允许出去。”
他看着自己的一百零八位衷心信徒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