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就开在药铺边上。东边的那个新开的药铺街上,就可以开,估计能吸引不少人,也能给其它铺子带些生意。”欧阳巴不得人转移注意力。
“嗯,等会不忙了,就去找掌勺的大叔说说,看看有谁可以去那边。那边还有两个大些的城镇,大的酒楼不能开,就开些点心铺子也是不错的。”林千竹说起生意,精神奕奕。
“嗯,都听你的。”
“少爷,我等进来了。”仁叔在外面喊着。
“进。”
“少爷,这边去了五十几个人,铁匠铺那边去了十几个人。几辆马车都安排去了,牛车也就剩下三辆,估计他们很快就会赶过去了。”仁叔道。
林千竹点点头。
“小少爷,这是点心师傅让送过来给您品尝的,他说了,你尝着好,他就让人送些回村子。”点心铺子的管事提着食盒,将里面的点心摆上了桌子。
“好。”林千竹一样拿了块尝尝。
“味道各有千秋,但是送到村子的点心,就少放些糖。码头村那边,给两位姐姐和她们的媳妇孙子们,要劳烦师傅们忙碌一番了。”
“小少爷言重了,师傅们要听说您夸赞了他们,估计都得乐上好几天。”那管事呵呵笑道。
“午膳后,你叫上几个师傅到小院一趟,我有事找你们商议。”
“好的,我这就去通知他们。”说完管事就退下去了。
“少爷,您这是……”仁叔问。
“仁叔,东边的三个大城镇里,酒楼生意背后都有人,我们只能开些小铺子,点心铺子每天都供不应求,我想分几个人到药铺那条街上开个点心铺子。”
“那好,这边点心铺子主要就是太小了,再者,天气太热,做多了又怕放时间长了会坏。”仁叔笑眯眯道。
“仁叔,安排午膳吧,午膳后去小院,一起商量商量。”
“好的少爷,我去安排人给你炖上汤,你们先吃点点心。”说完就退出去了。
“千影,每样点心都拿些去分着吃,不够就到铺子里去找管事。”
“好的,少爷。”
等了半个时辰,他们才吃上午膳,一是酒楼忙,二是林千竹的吃食,酒楼的大厨都很精心。
午膳后,几人就回到了小院。林千竹在院子中来来回回的散步消食,欧阳锦在院子廊檐下又开始炖药了。林千竹知道那是为她准备的,她虽然没感觉身子有什么不好,但是每过几个时辰那人就会给她搭脉。虽然,人做的很隐秘但是她都能感觉到,只是没拆穿而已。
林千竹看了眼那人,就坐下看书了。
稀稀拉拉的雨滴就这样落了下来,林千竹坐在屋檐内的桌子边,看着雨发呆。
看着小人儿无悲无喜的就那样看着天空,欧阳锦心里很慌,他想将人儿搂紧抱紧,他也这么做了。将人搂进怀中,还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两人就这样叠坐廊檐下,仰头看雨。
玄语看到自己主子那慌张的,短短几步路却让他脚步紊乱,两次差点摔倒。他目睹着自家主子的慌张,脸上的惊慌,他知道恐怕小公子体内的东西压制不住了。他看了眼千影那个木头一眼,就消失在院子中。
没一会,雨中几只鸽子就展翅离去,接着就有几个人从几个出口离开了。
稀稀拉拉的雨都称不上小雨,没下到半刻钟就停了,林千竹依旧愣愣的看着空中。欧阳锦将人的脸转向自己,轻轻的在人脸上轻啄。
“小主子,药熬好了,喝了歇息会吧!”千影端着药碗的手有些不稳。
“你去吧,他喝完药,我们就去休息了。”欧阳锦眼睛盯着怀中的人道。
“是。”说完便带人退下了。
欧阳锦小心的将药汁都喂人喝了,然后就将人抱进房中,将人哄睡安稳。待人呼吸绵长后,他就站在了院中。
“主子,玄语出去找甲字号了。”一黑衣人单膝跪地道。
“兄长那边可有消息?”话语里一点温度都没有,仿若暴雨前的那种宁静。
“主子,大公子说了,一有消息就会给我们信儿。”话完,人也飞了出去。
被踢到半空中,黑衣人硬生生的扭转了身体,轻轻落地。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发出声音吵醒不该吵醒的人,那么他们这玄子号的人,就该被人替代。
欧阳锦出脚的那一瞬,几道黑影唰唰的都单膝跪在了地上。
“让玄语速度点。”
“是。主子。”
“传话下去,我要见甲字号上几位。三日内。”
冰冷的话语让跪地的人身子都是一抖,这是他们从不曾见过的场面。他们的主子虽然恶魔,却从没有如现在这般,这般的像阎王。冰冷的话语,强烈的气息,让他们喘口气都难。
“嗯?”没有人回答,欧阳锦就扫视几人。
“是,主子。”
黑衣人立马散开,领头的两人立马就轻功飞檐走壁,一晃就不见了。
欧阳锦抬头撇向角落转出来的人,“你们有什么办法?”
“已经让人出去了,发了特级的传召令。我家小主子……”千影走了出来,依旧是面无表情。
“他还好。”半晌,欧阳锦声音沙哑的回道。
“你去告诉爷爷奶奶和伯父伯母,我要尽快与小竹儿成亲,顺带让人去告诉我父母,他们应该还在青竹村。”欧阳锦隔墙看向里面人睡着的方向。
“好!”说完千影看了几眼站在院中的人,那背影板直,却也透着几分沧桑,整个人都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包围。
欧阳锦在院中站了许久,微分吹过扬起他的发丝,扬起他的衣衫,他都不曾动过。直到那卧房里,有了丝丝的布料摩擦声,他的身影一晃,就坐在了床沿上。
床上的人儿动了下后,就依旧睡着。床沿坐着的人,就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熟睡的人儿,过了好半晌,他动了,轻轻的将那双小手握在自己手中。他低头轻轻亲吻,那双纤纤十指的手。然后又轻轻亲吻那双紧闭的双眼,那人没有睁眼,眼睛也没有颤动,睫毛没有像往常一样轻轻抖动。就连一滴水珠不小心落在了那眉眼上,然后滑落到眼角,那人也没动过。
欧阳锦擦掉了那水珠,除去了外衫,窝到被子中将那人儿紧紧的搂到怀中拥着。
当夜的雨,如暴如泣,彻夜不停地大雨,仿佛要冲刷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