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你可知他跟你一样是男子?”寒竹夫人声音都沉了不知多少分。
“奶奶,我认定他了,以后我会陪着他,一直陪着。”欧阳锦斩钉截铁的道。
“你你,你,你可知我家竹儿将你当最好的朋友。”林大夫人眼泪涌出,好不容易才说完一句话。
“伯母,我不只是要当他的朋友,我要与他相伴一生。”欧阳锦坚定的说。
“怎么相伴?你们要如何相伴?”寒竹夫人大力的将手杖狠狠砸在地面上。
“老夫人息怒!我们的人已经知道神医的踪迹,您若是担心小竹儿的身体,大可放心。”欧阳家主为自己儿子说了句。
“奶奶,您可放心将小人儿交给我,我会为他好好调理身体。那老头那里,我已经让人去传话了。”
“他是男子。”林大老爷咬牙切齿道。
“我知道,我亦是男子,但没有人能比我更好的照顾他陪着他。”
“我家幼孙是男儿,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我们家拒了很多亲事。”寒竹夫人道。
“有所耳闻。”欧阳锦的母亲道。
“我家的幼孙玉一般的人儿当然要找一个玲珑剔透的姑娘照顾他。”寒竹夫人道。
“不,奶奶,那些女人照顾不了他,也不会懂他,更帮不了他。我会医术,我能好好照顾他,能帮他,能让他自由自在,随性生活。我能陪他一生!”欧阳锦依旧坚定的看着寒竹夫人。
一室沉默。
“这一年里,我们感谢你们对我们林家对我们家的竹儿的帮助,我们时刻记着,但是我的幼孙,你们也知道那是我们的命根子。”寒竹夫人没有发怒,但是声音很沉。
“是呀,我儿赤诚之人,尚不懂得情爱,我们就想他好好的生活。”林夫人话里话外谴责欧阳锦滑头。
“我知他的赤诚,我不会更不能让他懂得情爱后去找别人。”欧阳锦双手紧握,手背的青筋都暴起了。
“爷爷奶奶,伯父伯母,我会随着小竹儿住在这里,一直陪着。”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愣了。
“欧阳家主,我们林家虽小,落魄了,但不至于要幼孙偿情。”半晌没说话的林老太爷开口道。
“太爷多虑了,我们之所以来是为了全了幼子的心。虽然听起来荒诞,可你们能找到能想锦儿这样护着你家幼孙,花费心思为他调理身体,方方面面的为他做到最好,以他为主么?试问,有哪家的女子能这么全心全意的在乎他?”欧阳家主叹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道。
“是啊,老夫人老太爷,我看着竹儿虽然没开窍,但是他也愿意和我家的兔崽子亲近,他们之间相处的很好啊,你们见过他对别人这样不设防么?”
“他们相处是融洽,我想我家儿子也是将欧阳公子当成挚友。”林大夫人还是坚持,他的幼子只拿欧阳锦当朋友。
“林夫人,我们都是做母亲的,你的幼子你清楚,我的幼子我也清楚,试问你能找到一个能像我家幼子对你儿子的人么?再者,我们是诚心诚意的想全了这两孩子的情。小公子是‘玉’一般的人,也是那天上的月,但他也总得有人守着他,护着他不是?”欧阳夫人极力劝说,她没觉得什么脸不脸的,就觉得那小公子做了自己儿子,她都能高兴多少年。
“再者,说出来可能有些不太好,俩孩子的相处你们也看在眼里,可你们也一直没有阻止不是。我想你们也是看得清楚,你们想要有人能时时陪着他护着他的人儿,这是男是女还不都差不多,只要能将小公子放在第一位就行了?”
“我们能保证,我们全家上下都会爱护他,比自己儿子还爱护。我们大儿子已经给我们养了三个孙子一个孙姑娘,到幼子这,我们也只想他开开心心就好。”
这看似短短的话语,其中透露的意思可非同小可。一时之间,林家的四位长辈都互相看了看。这架势,这是非得凑成两人不可了?
“欧阳夫人,我想我们的宝贝疙瘩,我们自己会照顾好。至于他俩的相交,如果是朋友间的来往,我们很乐意,不会横加干涉。几位想必也累了,院落已经给几位收拾好了。”喊竹夫人淡淡的道。
“奶奶,你不看好我还能看好谁?哪家的女子配的上他,哪个野小子能护他一生?我能陪着他,能宠着他,能全心全意的只在乎他一个人。奶奶,你帮帮我好不好。”欧阳锦眼睛整个都红了,他的声音中坚定无比,也透出了很多的无奈。
寒竹夫人沉默了好久,久到欧阳锦都在想鱼死网破将人抢走。
“我家竹儿你了解多少?”寒竹夫人叹气。
“奶奶你想说什么?说林旭华么?”
寒竹夫人眼睛眯起,“你们查了?”
“没有,我一直等竹儿告诉我,林旭华只是听别人提到过一点点,但是不难猜。竹儿是林家逃离京城后才出现的,不管以前如何,我想护他,那么谁都伤不了他。”
“老夫人呢老太爷,我们欧阳家对皇族向来不看好,他们不敢也不会想招惹我们,哪怕想了,他们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这江山,还能不能跟他们姓。林旭华,我们都听说过,那是绝世少年郎,皇家父子二人对他可谓是非常宠爱。从他十二岁入朝后,朝中的很多变革都是他提出的,还都收到不错的成效。这样的英才,几位王爷也是几经拉拢。”欧阳家主道,对那个少年他的映像可谓深刻。
“老夫人放心,这皇族不足为惧,不管有无结果,我们欧阳家都会保你们林家,保小竹子。”欧阳家主道。
“这事以后再说吧,我那幼孙还小。”
“老夫人哪,您就可怜可怜这孩子吧,这也是您的孙子啊,您都不知道,这小子为了让我们今日这一遭,是怎么折腾的。再这样下去,这孩子都该憋出病了。您不知道,您家的幼孙何止是没开窍,我家这不成气的,都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啊,这给憋屈的,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您不心疼啊。”欧阳锦的母亲有些急了。
寒竹夫人想到自家的幼孙,也有点无奈,那何止是没开窍,他是完全就没有那根线。她都有点不知怎么能让幼孙知道自己是个姑娘,可从小就是以男子来教养长大。看看眼前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她都骑虎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