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凯死活也想不到,他这个大港副总裁,刚威风了两个多月,屁股还没把椅子暖热,就被于京给一脚踹走了。
他真的被调去了砂石厂,当了个副厂长。
副厂长才干了一天,他就死活不愿再去了。
白振南下班时,回家看到弟弟,跟咸鱼一样,躺在南院廊檐下的躺椅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怎么没去上班?”白振南黑着脸,走到躺椅前。
“那是人呆的地方吗?”白振凯鲤鱼打挺似的坐起来,对着哥哥怒目圆睁:“那地方比郊区还郊,食堂的饭比屎还难吃,从早到晚尘土飞扬,我好歹是个留学生!”
不提“留学生”仨字,白振南还不气;一想到振凯这些年,在国外花了那么多钱读书,最后却越读越废,他憋得脸都涨红了起来。
“你赶紧想办法,给我换个地方工作。要不…我就不工作了。”说完,白振凯又躺回了椅子上。
白振南觉得,自打这个弟弟从国外回来,他就没遇上过一件顺心的事。
也许于京说得没错,就是他这个弟弟,在不停地扯他后腿、给他招灾。
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从小看着他长大,一奶同胞,血浓于水。
再废,那也是他白振南的弟弟;再烂,那也得把他糊上墙。
“振凯,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让你去砂石厂,那是让建江老总发发火、痛快痛快。等他火气消了,我这边帮你把大港办妥,你照样还会回去,继续做你的副总裁。建江老总不看过程,只要结果令他满意,他不会跟你一般见识。”
“那你倒是办呀!你不是说,拿着对赌协议去找王小帅,大事可成吗?”白振凯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哥哥也挺废,连王小帅那个小瘪三都拿不下。
“……”白振南被怼得憋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我没想到王小帅那混蛋,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连自己女人的安危,都可以不管不顾,这个人心太狠!”
又说:“他跟大港结仇,原因是你和他抢女人。我以为咱们主动道歉,化解恩怨,顺带把海棠的对赌协议撕掉,这个事情就圆满解决了。他搂着漂亮妞儿,功成名就;咱把大港危机化解,你继续当你的副总裁。”
白振凯躺在椅子里,瞪着大眼:“是啊,可他还是拒绝了你。”
白振南挠着头皮,十分不解:“这个王小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难不成就是天生的犟种、轴货,就因为当初你砸了他家,他就记恨到心里去了?这个坎儿就过不去了?”
“我说他就是个小瘪三嘛,他哪儿懂什么大道理?”白振凯哼哼唧唧、满脸不屑。
“不对、不对!他绝不是小瘪三,这个人令我看不懂,越是看不懂的人,就越可怕!”
一想到王小帅,在他眼皮子底下,成长得这么快,白振南就越发心悸!
白振南捏着下巴上的胡茬,眼睛左右旋转:“难不成是为了许老三?可许老三搞搞旅游、搞搞金融还行,干实业,他几乎一窍不通。如果王小帅,是想挤掉于京,扶许老三上位,许老三估计也不敢接这个活儿。”
“大港现在就是滩烂泥,谁去谁死!”白振凯再次坐起来,点燃了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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