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分怎么说。
之前蒋坤过来,拿着文玩就开始跟他讨价还价,这自然不会令他产生好感。
但小帅不同,一番说辞下来,倒是有了几分文人风气,谈话的格调也上来了。
“坐吧。”钟茂才微微侧身,把小帅和蒋坤让进去,接着又嘱咐保姆上茶。
落座之后,蒋坤又开始闹笑话。
钟茂才的书桌上,正摆着一幅字,应该是刚写的,墨迹还未干,正放在桌面上晾晒。
蒋坤盯着那俩字,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似乎又不太好意思。
钟茂才讲话很慢、很稳,他看看字,又看看蒋坤:“蒋总,你有话要讲?”
蒋坤挠了挠鬓角说:“这字写得是真好,苍劲有力、一气呵成!”
钟茂才脸上有了笑容,是人都喜欢听恭维的话。
“就是…您写个‘荡妇’俩字,它不适合挂起来让人欣赏啊!”
小帅赶紧压住蒋坤的肩膀,忙解释说:“钟老师,这‘坦荡’两个字,写得确实传神!”说完,他又推着蒋坤说:“要不你先出去等着吧,我单独跟钟老师谈会儿。”
蒋坤愣愣地看着那俩字:“哦,是‘坦荡’啊,这得从右往左念呐!”
小帅把装墨宝的盒子接过来,接着把蒋坤推了出去了。
然后很不好意思地道歉:“蒋副总以前是干厂长、抓生产的,天天泡在厂子里吆五喝六,不太懂文化上的这些事儿。钟老师您别见怪,他以前的工作,只局限于我们云港集团内部,至于场面上的话,不是太会讲。”
“这个小蒋,还挺有意思。”钟茂才不怒反笑,倒是彰显出了他的气度。
“要么说钟老师是文化人,是书协的领导呢!就您这份气度,一般人很难做到。”说完,小帅便将墨宝,奉到了书桌上。
钟茂才拿过盒子,故作犹豫:“要不…我就欣赏欣赏?”
小帅立马示意:“您请。”
盒子打开,筒子拆开,钟茂才一手将他刚写的字推到一边,腾出地方以后,又将小帅带来的草书,规整地铺在了桌面上。
这一看不要紧,钟茂才立马被吸引住了!
“保存的够完好啊!”这话一语双关,像这样的老物件,若不是专业机构收藏,个人要是还没多少文化的话,是不可能将这东西,保养的如此之好。
“钟老师,这墨宝还行?是真迹?”小帅反问。
“好,难得一见!”一边说,他拉开抽屉,拿出放大镜,一个字一个字地欣赏着、赞叹着。
对方的这个表现,让小帅心里有了底。
没想到海棠在关键时刻,还真给自己帮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