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对省台老师们的感谢,为了表示对曹老师的仗义帮助,那晚小帅喝大了。
开始他只觉得白酒辛辣,后来又觉得难以下咽。再后来喝着喝着,小帅就迷糊了,觉得酒也不怎么辣了,也不怎么难以下咽了,在这一期间,小帅觉得自己酒量还行。
酒精的麻痹,使小帅短暂地忘掉了自卑,他的话开始变多,逮着谁跟谁扯,但具体胡言乱语了什么,小帅完全没有意识。
他只记得被曹老师扶上车的时候,胃里翻江倒海,但决不能吐!不能把曹老师的车弄脏,不能失了形象,不能表现得像个醉鬼一样。
老曹把小帅送到校门口时,刚下车小帅就吐了,“哇”地一口,他再也憋不住了!
他吐起来像喷泉,嘴巴像抽水机,连续地呕吐使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老曹被吓得不轻,一边拍着小帅的背,一边焦急地关怀:“要不要去医院?”
“不…不用,曹…曹老丝,我…没醉,能回去。您…您上车,早…早点回家。”
“真没事?你住哪个宿舍楼?我扶你到楼下。”老曹很自责,省台那帮人也是蔫儿坏,眼瞅着小帅愣喝,还那么愣灌。
“不…不用,靳…靳军,您…打电话……”小帅连手机都拿不稳了,捏在手里摇摇欲坠。
老曹拿小帅的手机,叫来了靳军、苏哲和锅盖。
小帅被拖走的时候,还不忘拽着老曹胳膊说:“曹老丝,给…给您丢人了……我…喝大了……”
“不丢人,都夸你小伙实在!”一边说,老曹又赶紧使眼色:“回去照顾好他,有情况赶紧就医。”
靳军几人赶紧点头。锅盖给背着书包,靳军架着左胳膊,苏哲架着右胳膊,小帅被夹在中间垂着脑袋,一边被拖着前行,一边“哇啦哇啦”往外吐。
苏哲歪着脖子仰着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哎哟我擦,咱这是拖了个流动撒粪车。”
靳军憋着气直瞪眼:“就你骚话多,少说两句能死啊?”
拖到一半靳军和苏哲就累趴了,他们把小帅扶到了路边草坪上。
小帅跪在草坪上吐,开始吐的是食物,接着又吐酸水,后来吐起了黄色的黏液。
关阎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桌前的窗户,清冷的夜风迎面吹来,远处繁星点点。
他控制不住又掏烟点上,把烟气吹向了清冷的夜里。思虑良久,他最终还是接受了邹校长的方案,不行就把小帅叫过来,死马当活马医吧。
电话打过去,好一会儿才有人接。
老关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呕!哇哇……”
“小帅?王小帅?”老关有点懵。
“关…关老丝,您找我…有似?”
“你什么情况?”
“喝酒了,喝…喝大了!”
老关彻底懵了!他急切地问:“小帅,你还清醒吗?”
小帅先是一阵“哇啦哇啦”地吐,接着强撑精神说:“清醒,揍似…揍似讲话大舌头,走路…不稳当。关老丝,有似…有似您请讲。”
都醉成这样了,他还挺礼貌!
老关一脸茫然地站在窗前,这死马可以当活马医,可醉马该怎么医?他一下把老关给整不会了。
“没…没似!”老关一开口,当即抽了自己一嘴巴,他都被小帅给带偏了。“没事,你好好休息吧,记住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又不是几千万的大买卖,要爱惜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