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过去两年,元誉到了及冠礼。
秦执为他束冠,更卸下摄政王一职,将燕赤的君权彻底交在元誉手中。
元誉低头行礼,恭声道:“请叔父为元誉赐字。”
帝王的字,本轮不到秦执来赐,但他同元誉之间,不只君臣。
汉白玉的高台上,一阵暖风送过,带着桃树梨花的清香。
秦执沉吟片刻,淡淡道:“字 晏清,望你日后以此为表,行该行之事,让燕赤天下海清河晏,百姓安稳度日。”
“元誉定不负叔父赐字。”
及冠礼后一月,众臣便催着元誉立后。
“皇上,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如今您已及冠,该提上日程了。”
“是啊是啊,皇上,子嗣延绵也是您的责任嘛。”
“如今四海平定,皇上该趁这时候喜上加喜,添几个小皇子了。”
……
元誉端坐着,求助地瞄秦执,见叔父只是淡淡站着,没有说话的意思。
他脸色微红,“知道了,孤会考虑。”
元誉很苦恼,他早就心有所属,只是……
上书房到了下学的时间,元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朝朝和暮暮五岁了,日日会随着秦执入宫去上书房念书,正好跑了出来。
元誉眉梢一挑,叔父指望不上,便只能指望叔母了。
这日,叶云栖正给星星喂饭,朝朝和暮暮回来了。
“娘亲娘亲,宫中的桂花开了,明日你随暮暮去看吗?”
叶云栖看了小丫头一眼,早晨该是秋梨给她扎的头发,两个小揪揪很是可爱。
还未等叶云栖开口,朝朝抿唇,吐出几个字,“朝朝今日写的字得了太傅夸奖,明日娘亲要入宫去看吗?”
一个两个都让自己入宫,叶云栖一下便知道他们是商量好的。
“到底是谁想让娘亲入宫呀?”
暮暮眨眼,什么都骗不过娘亲,“元誉哥哥。”
思及立妃一事,叶云栖心下了然,“好了,你们别操心了,玩去吧。”
晚上秦执回来,叶云栖与他提了提,“元誉的亲事要定了?”
秦执把她抱到腿上,随意道:“栖儿怎么知道,各国送了公主、郡主,这些日子会挑下。”
“将军可问过,元誉自己心悦谁?”
秦执略略思索,似乎没有想法,“谁?”
“桑竹啊,当年桑竹来燕都,将军不会没看出来吧?”
“……不曾看出。”
叶云栖摇头,男人都是木头。
“如今只是先立妃,桑竹也不是不可,桑南国如今是桑竹的兄长桑遣在位,我们于桑遣有恩,此人也是明理之人,将军如何想?”
她一句话比其他管用许多,也确如她所说,选桑南国在一众小国之中,属实更为合适,只不过暂不能立后。
第二日,秦执入宫,便询问元誉心意,定下亲事。
次年三月,桑竹嫁入燕都,红妆十里,举国同庆。
洞房花烛,元誉同桑竹饮下合卺酒,看着她的眉眼。
“抱歉,桑桑,如今只能先让你为妃,但孤不会再立其他……”
桑竹的手按上他唇瓣,“我知道,不必多言,元誉,谢谢你一直在等我。”
燕赤同桑南国邦交更为稳固,而后,虽困难重重,桑竹终是成了燕赤的皇后。
燕赤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除了将军和将军夫人,又多了一对帝后。
……
风吹碧水,秦四和秦七蹲在湖边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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