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暴晒,跪在日头下的两人更是煎熬。
皇上亲口说的惩罚,侍卫自然是不敢带两人去树荫下,就在祭祀台正中跪着。
楼盈盈一脸怒气,为了这破祭祀,他们一早就从沂水城出发,只吃过一顿早膳。
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湿透的长发黏着脖子,她又热又饿,嗓子里快要冒烟。
“皇兄,你今天怎么回事啊,还以为你是帮我说话的,结果让你跪就跪了!”
楼盈盈看着跪在身边的人,开口抱怨。
楼泽霄横了她一眼,“我是不是说过,不要招惹秦执这一伙人,从今以后,连洛风谷的人都不许招惹!”
“为什么啊?秦执再怎么厉害不就是一个将军,还有那锦昱王爷什么的,我都打听过了,只是一个闲散王爷,有什么好怕的。”
楼盈盈不知所谓地开口,娇纵又任性,带着几分愚蠢。
“我们可是皇子公主,今日父皇是因为祭祀将至,要洛风谷的人帮忙,才给他们一个面子。”
“楼盈盈,我说不要招惹他们,你没听懂?”
楼泽霄声音冷了下来,目光顿时阴沉。
“将军?你要知道,秦执是随时能坐上燕赤皇位的人,只要他愿意,还有那个纳兰澈,要真是个无用之人,秦执会与他为伍?”
楼盈盈撅了撅嘴,还是有些不服气,但碍于楼泽霄的眼神,呐呐道:“知道了。”
“你若再犯,休怪我不再给你银子,”楼泽霄冷冷丢下一句,不再开口。
楼盈盈这才偃旗息鼓,老实跪着。
……
入夜。
月色清冷,银辉洒向大地。
草丛中蝉鸣声声传来,
两个身影摸黑往祭祀台方向上山,秦四捧着一碗冰沙,甜糯的红豆泥,清甜的果肉,在大碗里堆得冒尖。
一旁的秦七也捧着一碗,两人走得飞快,碗里的冰沙却没有一点倒出。
祭祀台上,跪了半日的两个人,身子摇晃,东倒西歪,差不多就要躺地上。
坚硬的石台磨得膝盖生疼,楼盈盈哭丧着脸,“皇兄,父皇怎么还不放咱们回去啊,不会真的要跪到明天吧,我会死的。”
楼泽霄咽了咽干疼的喉咙,“自然是要跪到明天的,还不是你惹得事。”
楼盈盈自知理亏,眨巴着眼睛掉了几滴眼泪,“呜呜呜,我想回去睡觉,我好渴。”
“啧,老七,你听到有人说话吗?”
“没啊,这里月色正好,咱们在这晒晒月亮吧。”
秦四和秦七晃荡这出来,就像没看到跪着的两人,端着冰品靠着石栏坐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正对着楼盈盈。
楼盈盈一双眼睛盯着他们手里的冰沙,“喂,你们谁啊,把你手上的东西卖给我,多少钱都可以!”
“哟呵,有人诶。”
秦四演技着实堪忧,但凡楼盈盈不这么好骗,都成不了。
“诶,不卖,就是玩,就是自己吃,钱太多有什么用,还不是给人骗。”
秦四意味深长地瞥了秦七一眼,拿着大勺子挖了勺冰沙放进嘴里,大口吃了起来。
“你!”
楼盈盈咽着口水,看着两人吃,眼睛通红,楼泽霄也没好到哪里去,却是比楼盈盈聪明一点,“别看了,是秦执的人。”
两个影卫就这么‘咔嚓咔嚓’把一碗冰吃了才回去。
半夜。
秦四蹲在茅厕里鬼哭狼嚎,“呜呜呜,下次再也不吃这么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