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贡品一事,可有眉目?”放下汤勺,秦执冷不丁问了一句。
叶严回来前,正收到手下回报,那贡品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什么也没找到。
“贡品下落不明,一时半会儿大概难以寻回。”
秦执薄唇轻勾,“确实是难以寻回。”
“……”
这话仿佛说得,我知道贡品在哪里,但你就是找不着。
晚膳用完,叶严什么都没瞧出来,秦执的事几乎是身边的影卫代劳,还被夫妻二人怼得一肚子气,匆匆就离开了。
……
叶云栖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好笑,转身问秦执,“将军可想回房歇息了?”
“不是才陪你睡醒?”
秦执声音带着揶揄,叶云栖脸上一热,什么叫做陪自己睡醒。
再看站在他身后的秦一,眼睛看向远处,一脸欲盖弥彰的假装没听到。
还未等叶云栖憋出话来,秦执又笑道,“不过夫人今日定然是累了,回房吧。”
“……累了,我先回房了!”
怎么就累了,叶云栖咬牙不等他,大步走到了前面。
清风拂面,月色清浅,落在长廊一边。
身姿娉婷的女子走在前面,长发轻轻被吹起,甚至有淡淡的馨香随风送来。
秦执看着她,只觉心中莫名升起满足,若是能这般永远看着她在身前,多好。
……
叶府东院,叶严走进房中。
房间里一黑衣男子正等着,他双手交叠,站在窗前,一柄长剑抱在胸前,眼神阴郁。
见到叶严,也未行礼,甚至没有转身。
叶严扫视一圈,看到窗前的人,走了过去,“大人。”
“如何?”
“秦执身上没瞧出什么不妥,还有相爷说的,在叶云栖身上做文章,并没有太多机会,我见秦执对她颇好。”
“嗯,再拖两日。”
“是,大人,相爷可说何时可以将我调回燕都。”
黑衣人终于有了表情,冷笑着转过身,“贡品一事,你做得如此糟糕,且等着吧。”
叶严沉下眼眸,嘴上还是恭敬道:“是,下官知错。”
“相爷说了,你行事顾忌太多,瞻前顾后,自是束手束脚。”
他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拍上叶严肩头,“提点你一句,有时候,该大胆就大胆一点,相爷如今,最想知道的就是秦执的身残是否是真的。”
肩上的力道不小,叶严眼睛一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