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彪走了,桌上的人都没再说话。
沈兰花淡定坐着, “我可以劝他,但明日,你们得告诉我你们有多少人,还有,黑河寨……不是那么简单就能除掉,要准备一个万全之策。”
“如此,便多谢了。”
秦执微微颔首,心里倒是对这女子多了几分佩服。
沈兰花起身回屋,让手下的人给叶云栖几人安排了住处,饭桌上的人也渐渐散去。
山匪喝的酒,着实是烈,叶云栖不过喝了小半碗就有些上头,晕晕乎乎,看什么都像蒙上一层纱。
秦一推着秦执,她便歪歪扭扭地落在后面,脚上穿得薄底布鞋,走了一趟山路,磨得生疼,像是伤口在粗粝的沙石上摩擦着。
夜风微凉,一吹,像灌进了心口。
她有点生气,也有点难过,又不知从何说起……
……
两人进了屋子,房间不大,但窗净几明,打扫得很干净。
叶云栖在床边坐下,呆呆地看着桌上的油灯,察觉到她许久没吱声,秦执到了她身边。
“醉了?”
叶云栖摇头,声音小小的,有点茫然,“没有……”
秦执大抵知道一点她的情绪,但在不确定她和叶严是否有来往前,有些东西,没必要让她知道。
“在想什么?”
油灯里的烛芯烧得努力,叶云栖没有移开目光,因为醉意,脑子转得有些慢,说话也慢了几分。
“兰花姐快临盆了,我有些担心……”
这种朝代,生孩子就是鬼门关走一遭,要有点什么事,连急救都没有。
如今还要跟黑河寨打起来,太危险了。
秦执顿了下,温声道:“我会派人保护她,别担心。”
“好……”
两人简单洗漱了下,叶云栖起身去换衣服,脚上原本只是隐隐作痛,可能是磨出的水泡破了,突然就难忍起来。
反正秦执也瞧不见,她便放轻左腿,一瘸一拐的走着。
“秦一。”
门外传来秦一的声音,“怎么了,公子。”
“再送点热水进来。”
秦执状似无意地开口,“你今天走了很多路,泡个脚再睡。”
叶云栖正慢吞吞地挪回床边,听他的话条件反射地就看向他的眼睛。
……看那白纱还在秦执的脸上,心里纳闷,怎么觉得自己做什么秦执都知道。
热水送了进来,秦执已经上了床榻,闲散地靠在床头的围栏。
叶云栖在床尾坐下,弯腰脱了鞋袜,左脚后脚踝被鞋子边缘磨破了一块,难怪一走就疼,这个身子怕是从来都没走过这么多路吧,太娇气了。
白皙的小脚放入热水中,舒服是舒服,但伤口碰水还是让她疼得“嘶”了一声。
秦执眼瞧着那磨破的地方,冷眉挑了下,弄破了还泡进水中,笨。
等弄完,叶云栖也爬到了床上,山里夜凉,也不像在府中,有暖炉,好在被子很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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