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陆庆手上那半尺长的银针,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才发现被人抱着。
叶云栖无瑕顾忌抱着自己的人,嘴唇轻微张合着,想说……
这么长一根针,有没有消毒啊……没消毒给别人扎过了怕有传染病……
然而她没有一丝力气,几乎发不出声音,秦执看着她的样子,心道是害怕了,伸出一只手,轻轻盖住了叶云栖的眼睛。
“别害怕,我抱着你。”
恍恍惚惚间,叶云栖觉得有这么不对,还未细想,伤口处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银针 快速扎入肩头,叶云栖痛呼出声,“啊——呃。”
身体控制不住地挣扎着,秦执手上用了点力,将她抱紧,“乖,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
说完,覆在她眼上的手,就被瓷白的贝齿咬住了手掌下侧,牙齿深陷,瞬间渗了血。
他却恍若未觉,眼睛只看着她被鲜血染红的肩头,手心感受到温热的湿意,叶云栖的眼泪悄声划过,睫毛轻颤了几下,缓缓闭上。
秦执心头紧了紧,冷眼看着陆庆施针,陆庆的动作很快,不过几个起落,银针已经尽数扎在了伤口周围的穴位,出血渐缓。
“血止住了就没什么大问题,这伤口要是再往下一寸,就是我,也难救回来了。”
他抬头,看见秦执被咬到渗血的手,顿了顿,“将军,你的手。”
“无事。”
秦执慢慢将手从昏迷的人口中拿出,将她被汗湿的头发拨到一边。
“不过伤口还是要缝两针,好的快……”
“嗯,缝吧。”
秦执眼神暗了暗,应了声,等到弄得妥帖,怀里的人又冒了一身虚汗。
陆庆转身去调外敷的药。
伤口狰狞,怕是要留疤了。
秦执小心将她肩上污血擦净,又消了毒,尽管放轻了动作,昏迷中的人还是因为疼痛一直拧着眉。
陆庆将伤药给叶云栖敷上,秦执才松手,将她轻放在床,盖好被子。
简单给秦执处理了手上的伤,陆庆开口道,“今日之事……”
“东苑那位做的,她为什么要针对叶云栖,她们俩应该没有交集才是。”
陆庆伸手一摸胡子,摇了摇头,“咳咳,将军,她们还是有点交集的。”
“什么?”
“比如说,这个吧,男女之情。”
“……”
秦执横了他一眼,陆庆一张老脸笑眯眯的,自家这将军什么都好,就是头一回娶亲,在男女之事上不太灵光。
他闭了嘴,嗯,点到为止。
“去煎药吧,”秦执过河拆桥,赶陆庆离开。
陆庆笑呵呵地收起银针,又啰嗦了一句,“成成成,老奴这就去煎药,夫人今日大概是会高热,若是发烧了,就用冷水帕子给她擦擦身子,将军可行?不然老奴让夫人身边那小丫头过来?”
“不必了,我没少受过伤 。”
陆庆把药箱一跨,又留了金疮药在桌上,开门出去,得,赶紧走,留着惹人嫌。
走出门外,秦一看到出来的人,“陆叔,要我进去帮忙 吗?”
“不要不要,你走远点,上院子里去。”
“啊?”
“杵在这里烦人,不然就审审那杀手去。”
秦一一拍脑门,那杀手丢给了手下,自己差点忘了。
“这就去这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