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秦淮茹在重新的给伤口换好药贴好新的纱布后,磨蹭的来到了轧钢厂。
巨大的纱布,把秦淮茹的半边脸都给遮住,引来了许多工友的目光。
“秦淮茹她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是她婆婆中风了吗,怎么她的脸还受伤啦?”
“看这样子伤口面积不小啊,说不定她毁容了呢。”
“该!看她还这么勾搭别人。”
“秦淮茹看起来是流年不利啊,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
八卦的,可怜的,嫉妒的…………,每个看见秦淮茹的工人,都有着不同的心态。
面对周围的议论,秦淮茹低着头快速的走了进去。她知道,不用到今天下班,自己脸上受伤的事情,就会传遍大半个厂子。
秦淮茹低头跑到锅炉房,锅炉房的老师傅那四海已经在那抽着旱烟。
秦淮茹看到后,连忙走上前去,恭敬的说道。
“那师傅,我是秦淮茹,来您这里报到。”
那四海抬头撇了她一眼,“来了,秦淮茹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在锅炉房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有女人来这里工作。我好心的劝你一句,你要是得罪了什么人,就赶紧去给人家赔个不是,争取让他放你一马。”
“锅炉房不是你一个女人待的地方,别把这里给想简单咯!”
只要是有点路子的,只要是在锅炉房干上一天,都会老实的去找关系调往别处。就算是在轧钢厂里扫大街,都比在锅炉房好。
那四海因为历史的因素,不可能离开这里,那是没有办法。可在面对柔弱的秦淮茹,他还是忍不住的提醒了几句。
秦淮茹苦着脸说道。
“多谢那师傅指点,可是我得罪的那人,根本就不可能原谅我。要不是实在无法拒绝,我也真的不想来这里的。”
“那师傅您是锅炉房的老师傅了,我这初来乍到的,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
对于是谁让自己来这里的,秦淮茹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娄父既然把她给弄来了这里,就没有打算放过自己。
就算是秦淮茹上门去闹,娄父也能装糊涂,不认自己所做的事情。毕竟当时让秦淮茹来的是杨厂长,而且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也没人能够说什么。
真要是秦淮茹不识抬举把事情闹大,到时候自讨苦吃的还是她自己。
那四海这些年见过太多被整来锅炉房受苦的,能够提醒秦淮茹几句,那都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
“行吧!”
那四海把烟锅在鞋子上敲了敲,对着秦淮茹说道。
“今天你刚来,我也不给你布置具体的任务。你就看着别人是怎么做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学着做。”
就在秦京茹跟那四海说话的功夫,锅炉房的其他几人都已经到齐。秦淮茹上前客气跟他们一一打招呼,姿态放的非常的低。
“谢谢!”
接过那四海递来的手套,秦淮茹就跟在其他人的后面,开始了今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