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乎有些些难懂,闻长斯不解的拧眉思索,可对方却并未给他这个机会。
“那日我便说过,莫要再来,你为何再次出现。”
说到这个,闻长斯表情也多了些不悦:“确定不是你唤我来的?本宫也不知自己为何在此。”
沄苡眸光微闪,随后扔下画笔站了起来和男人对视:“这么说.....你不是自愿到访?”
“当然.....但是今日.”说到这,男人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表情也多了些不自在。
沄苡压制住了唇角笑意,颇有些不耐烦的询问:“什么?没事就出去。”
被甩脸子,闻长斯很不开心,但是依旧没有翻脸离开,只不过说话时语气有些憋屈:
“有事,本宫肩膀上有旧伤....两年来一直迟迟未好.....昨天卯时练武时却发现旧伤处并没有疼痛,但是你上次留下的敕令消失后,旧伤便又发作了....你可知时什么情况?”
沄苡思索了片刻,随后笑着看向了男人冷冽的双眼,而闻长斯却突然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脑子里飞快滑过了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那是我的敕令,落在凡人身上的确有着内外疗愈的作用,所以你今日来....是来求神?”
闻言,闻长斯拂袖冷哼了一声:
“本宫从不求神,照你所说,我是来跟你做交易的,我为你提供香火或者修庙立堂,但是你要将我的旧伤治愈,本宫可以保证,在世百年间香火不断。”
沄苡眯了眯眼,对于对方提出的条件还是比较满意,但是对于男人狂妄无礼的态度却颇有微词。
这副摸样,作为攻略目标显然即为不合格,需要调教,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是神灵,世间规则在此不容冒犯。
沄苡表情骤冷:“你这种行为跟求神并无区别,而且,在我面前自称“本宫”,可有将我放在眼里?求神就要拿出求神的姿态....你现在这副模样是在挑衅我吗?”
话音刚落,一阵劲风突然袭向闻长斯袭来,他瞳孔微缩翻领极为灵敏的躲开,可下一秒便被四周涌上的白绸牵住四肢,整个人被挂在了半空中。
从未有过的屈辱感遍布闻长斯全身,他的眼底也划过杀意,可在绝对的压制下却只能被迫忍受。
“放开我!”
下巴上突然多了一道冰凉,闻长斯被迫抬起头和面前的女人对视着。
对方拿着那只白玉毛笔,笔根顺着他的下巴缓缓向上落下他脸颊各处,屈辱感中突然夹杂了些许奇异的感觉,那种感觉在看到面前那双眼睛时再次加剧。
沄苡右手执笔在男人坚毅的脸上轻轻滑动着,如兰半的气息尽数吐在对方脸上:
“人间有人间的秩序,天上有天上的秩序,你可以不信,不求,却在面对时要保持起码的敬畏,愿意帮我立庙并祖祖辈辈供奉我的人数不胜数。你的无礼,让我很不开心,又怎么会出手帮你呢?”
说罢,沄苡无谓的笑了笑,笔根从对方鼻尖处离开,脸颊缓缓贴近,跟对方只保持了一拳的距离。
闻长斯心跳骤然剧烈,生平第一次有些狼狈的移开视线,却还是因为扑面而来的气息弄得痒意横生。
“你无法伤害到我,我却可以轻易杀了你,现在,我们的地位是不对等的,所以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平等交换......放下你的姿态,若是改日想通了,便再来找我.....”
说到这,沄苡轻笑了一声:“在我心情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