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刻都不愿离开对方,距离竟是有了再次被拉近的趋势。
余光却在此刻瞥见女人抬起手要收拾他,墨予顿时一凛,瞬间便变回了原形,乖巧的跳到了木榻另一侧。
“好困啊乐安.....我先睡了,呼——”说罢,不由分说的打起了假的不能再假的呼噜,却成功逃过一劫并未被赶下船。
今夜的梦境,色彩纷霓,带着墨予体验了一次从未经历过的初雨浪潮,却在极为关键的时候缓缓清醒。
看着已经泛白的天空,墨予低声呜咽了一下,爬起来时甚至不敢回头去看那平时恨不得日日粘连的人。
站在木榻上许久,最终也没回过头便跃到岸边。
....
此刻 东宫演武场
闻长斯赤着上半身,流畅的肌肉线条十分漂亮,鼓胀的肌肉上还挂着一层轻薄的汗珠,不断挥动着手手中长刀,一下又一下将面前之人击的连连败退,直至打下擂台。
被击下擂台之人却没有任何不甘,反而激动的跪在台下看着闻长斯:“殿下果真勇猛过人!”
刘瑟却在此刻担忧的走了过来,语气惊疑不定:“殿下....您的肩伤....可无碍?”
闻长斯眉间凝锁,显然对此时也十分不解。
自从两年先在战场中受伤后,拿刀的右肩便留下了病根,每当挥刀时便会疼痛难忍。
但是身为百姓口中的战神,他不能倒下,便日日前来练,可伤非但没好转反而还有加重的趋势,便被迫不得不放下。
可今日,由于思考着前些时日的梦境,还有自己手上无法洗掉的敕令,他久久不能安眠。
索性便叫人来到了演武场,本想随意发泄,可是......却是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惊喜。
居然不疼了....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会痊愈?
想到这,闻长斯恒古不变严肃的脸上,多了些不太明显的喜意,他将刀递给了一旁的刘瑟:“擦汗。”
“是”
刘瑟恭敬的接过长刀,拿着帕子开始擦拭闻长斯的手心,对上面的“退”字无动于衷。
他们看不见的,闻长斯试验过,只有自己一人能够看见,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大胆就展露在众人面前。
手上,前胸后背的汗被擦干,闻长斯正打算再次拿起长刀,目光却是被自己的手心吸引。
他怎么觉得.....颜色似乎淡了?
似是不可置信,闻长斯抬起了手仔细观察着手心敕令,发现果真如此,相较于前几日和今早的浓重,此刻的敕令竟是有了发灰的趋势.....为什么?
结合了一些异常状况,他心里竟出现了一个荒谬的猜测,当下便拿起了刘瑟手中的刀吩咐道:“再来。”
陪练的打手领命站在台上,摆好了作战姿势,闻长斯也与其缠打在了一起。
你来我往,一轮又一轮,始终游刃有余,也有着越战越勇的趋势。
闻长斯眼里越来越兴奋,突然,一阵钻心又熟悉的疼痛从肩膀上传来,他立刻停住了动作,额角留下了一道冷汗。
见状,刘瑟立刻叫停上前查看。
闻长斯低低喘着气,抬手看了一眼手心,瞳孔渐渐缩小。
果然
手心的敕令彻底消失不见,那和从前一样的勇猛也随之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