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心中自然万分感激,压在心中的那块石头也烟消云散。急忙跪下道:“民妇苗翠姑谢陛下隆恩!”
“哈哈哈,好,这才好吗。马老爹,你这下放心了了吧,回头让一修先生选个日子,尽快成亲,也好了却两人心愿。一修先生可代表女方,进德先生代表男方,六礼还是要有的,马老爹这边也是要准备的,莫要亏待二娘才好。既然赐婚,大家都在看着,一个前提,隆重而简约,不要铺张浪费,过日子还是要节俭。”
“恭听圣谕。”马老铁等三人领旨,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这可不仅仅是马家的事情,是全村的事情。奉旨完婚,这可是大喜事。
“既然是喜事,九爷提前送一份贺礼吧。马老爹,借笔墨一用。”
马老铁急忙让人准备笔墨纸砚,赵构提笔在手,“携手共进”四个大字一挥而就,笔力更加遒劲有力,透着一种扑面而来的气息。胡庸略懂风水占卜之术,见此书法雄浑大气,隐隐约约之中透出一些古朴的气息,这里面既有帝王之气,也有赵构自身特有的正气,挂在屋中,百邪不侵。可以当传家宝的。
落款却是“希世堂主”阳文小篆,平添几分灵气。马老爹浑身激动,这可是当今官家墨宝,要传世的,这比什么礼物要珍贵得多。
“回头请大名府的一得斋装裱出来,等大喜那天挂出来,一准轰动。我这个男方主家是大有脸面啊。”马致远激动地说道。
大家纷纷向马老铁祝贺,向苗翠姑祝贺,不一会儿,小七让五哥六哥搀着进来给赵构谢恩,赵构笑道:“小七安心养伤,说不定,你的喜酒我还能喝上。”
马小七更是欣喜万分,觉得自己这个伤,怎么算,都值了。
朱文这两天老是觉得眼皮子跳,请了镇上的郎中的一贴膏药贴在右眼角,好像强了一些,但到了半夜,还是跳的厉害。
民间俗语“左跳财右跳灾”,他虽然不信,但这些天过不去这股子劲儿,让朱文心里面有些敲小鼓。
朱八郎秘密奏报,麻皮三等人监视西市客栈,一直没有进展,几次想硬冲进去,但却被拦在二院进不去,想要动手,却被人家像抛草袋子一样给扔出来老远,还威胁说,再敢硬闯,断胳膊断腿。这本来是他们最常用的威胁话语,却被人家用到他们身上。麻皮三说,看到这些人的眼睛,就像自己被野兽盯上了一样,浑身不自在。
但又没有办法,商榷司不是缉捕司,不敢过分硬来。但越是这样,朱文觉得住在里面的这个赵九爷越神秘,这两天不少的顾客,陆陆续续住进了西市客栈,据说都是冲着这位东京大客商来的,毕竟是京城商家,据说还和通达商行有关系,做买卖的,谁还嫌朋友多?买卖不成仁义在,权当多交一个京城朋友,说不定什么时候用上了。
不行,明天得让麻皮三到李固镇走一趟,牛三、刀疤五、魏二等人躲在哪里,不知道咋样了?这些人万万不能出事,实在不行,就转移地方。自己虽然说已经开除了这些人,和自己的商榷司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魏县县丞曹德也已经压下此事,前几天已经风平浪静。
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魏县县尉冯新龙却几乎每天来一次,继续追查牛三等人的下落,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都知道这个冯新龙号称“一根筋”,凡是被他咬住的罪犯,鲜有脱逃。这要是万一让他的人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情况就不妙了。
朱文在这里焦头烂额,却不知朱家族长朱胥更是担心。从魏县衙门传出来的消息,有些不太妙。
一是那个冯新龙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在追查牛三等人的下落,这些人正是打折马小七双腿的案犯。虽然已经消失,但他知道,这些人被朱文悄悄安置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如果这些人被抓,虽然他们接触不到上面的东西,但这些人的手段很不干净,屁股下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黑事,没准会说出一些什么来。
二是他感觉有一股暗中的势力在向自己的朱家渗透,但目前又没有什么发现,曾怀疑自己有些敏感。但今天自己的管家在酒肆中被人偶然问起随身携带的一个香囊,说是喜欢这个花纹颜色,而不知道去哪里买。管家随口说到是一位大理国的客商赠送的,咱大宋帝国市场上可是没有卖的,那人只好悻悻离开。
回来后管家就当是一个笑话讲给他听,朱胥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管家外出时候不要再佩戴。心中却有些吃惊,暗自琢磨,是巧合?还是试探?
作为朱家现任族长,朱胥成功地将朱家从官场转型到商场,凭借的就是朱家在官场上的底蕴和雄厚的财力,现在的商榷司只不过是自己转型成功的行业其中之一。朱家的买卖,朱胥已经将眼光盯在了海上。这才是一本万利的大买卖。
不能因小失大,更不能心慈手软,朱家好不容易重新崛起,决不能再次倒下。自古商场如战场,不能有慈悲之心。朱胥稳了稳心神,对外面说道:“来人,叫元伯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