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州这个地方,还是太小了,位置也不是十分理想。历史上,赵构先是前往东平,后来在大名府立足,在商丘称帝,现在看来,不失为一条上上之策,避敌锋芒,高举大义,徐徐图之。千万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这是赵构来到大宋一直告诫自己最多的一句话。
是不是由于自己横空出世,历史的车轮偏移了呢?赵构不相信自己能有翻天覆地的大能,但穿越引起空间的波动,还是会有的。也就是说,大的方向不会改变,但小的路径,会有所偏颇,至于是一条捷径还是弯路,赵构相信,在自己的带领下,至少不会走弯路。毕竟后世的经验和厚重文化的积累,别人是没有的。
而赵构,就是要让大宋改天换命,让大宋朝的历史车轮,拐向自己心中那条辉煌大道,为此,与天地一争,又有何惧!
赵构正在深思之间,脚步轻微之声传来,吴喜的身影出现在赵构身侧,低声禀告:“王爷,东京有密使前来。”
“哦,是谁?一行几人?”
“此人自称是枢密院佥事曹辅。一行五人,其余四人皆是曹辅卫士。”吴喜回道。
“原来是曹载德驾到,有请!”
不一会儿,棉帘掀处,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迈步而进,披一件墨绿色罗袍,清癯的容貌之间,略显疲惫之色,一见之下,竟然愣住了,看着赵构,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哈,载德公不认识小王了吗?”对于曹辅,赵构印象较深,因为赵构封王开府,正是曹辅奉旨宣诏。后来,走动也比较多一些,可以说是赵构为数不多的熟悉之人。
“啊……曹辅拜见王爷。辅一时心情激动,王前失仪,赎罪赎罪!”曹辅缓过劲来,急忙上前叉手揖礼参见。
赵构倒是有点纳闷,自己也不过出来两个多月,怎会一见之下王前失仪?
“怎么,小王才出京几日,曹公一见之下竟然不识,哈哈哈,曹公,新晋高职,就忘了旧友吗?”赵构笑着打哈哈,请曹辅就坐看茶。
曹辅眼睛一亮,眉头舒展,端过吴喜上的茶杯,吸气一闻,继而茗了一口,含而不咽,绕舌三匝,分口吞下,吐气开声:“好茶,初闻氤氲之气清香,再尝入口之味醇厚,可谓‘嗅觉精新极,尝之骨自轻’,好茶!可是新传斗茶之法?辅未曾所见。”开口不谈公事,却大谈茶道一说,可见曹辅也是小阁烹茗之人。
“久闻曹公爱茶,喜茶,斗茶,闽南乃茶源之地,曹公深谙此道,果然见识不凡。小王忙碌之人,辛苦之命,哪有什么闲工夫弄什么斗茶,只是简单冲泡,原汁原味而已。”赵构举杯相邀,客气的说道。
“大道至简,悟在天成。王爷聪慧,非我俗辈能比。一路上,虽有坎坷,但王爷昔日音容笑貌一直萦绕不绝,让辅追忆良多,恨不能肋生双翅,以谋王面。方才乍见,容貌气度已是今非昔比,大有改变,故而神思顿辍,王前失仪,王爷,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