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早就注意到了额鲁赤,人猛马贼。一箭没有射中,也是出乎意料,料到敌将不简单,恐是个惯战将佐。见额鲁赤拍马杀来,当下也不心怯,自忖臂力惊人,虽然额鲁赤骑马,自己也是毫不示弱。
额鲁赤“力劈华山”,势大棒沉,又借马跃之力,赵构身子一侧,狼牙棒擦身而过。让过一击,赵构拧腰垫步,双手搂棍,也是一招“力劈华山”,身子高高跃起,搂头砸下。额鲁赤马上两膀用力,“举火烧天”向外硬磕,两人纯粹要较一膀子力气。“铛”得一声巨响,赵构的四棱棍飞了出去,额鲁赤双手户口震裂,两膀发麻,身子在马上晃了两晃,一头栽了下马来。兵刃虽都脱了手,明显得,额鲁赤没有占到便宜,一棍子让赵构从马上揍了下来。
来不及再捡兵器,赵构随手抽出短刀,欺身直扑额鲁赤。额鲁赤也抽出佩刀,大叫一声迎身而上,毫不畏惧,死战不退。但额鲁赤运气不好,碰上赵构,其一身特战功夫最擅长的就是短身肉搏,一招毙敌。额鲁赤刀刚举起,赵构不退反进,已是欺近入怀,额鲁赤反应也是不慢,撒刀收臂,想勒赵构脖颈,还未收臂,只觉左肋一凉,瞬间眼前一黑,已是倒了下去。
赵构一刀毙敌,脚不停步,一金兵吆喝着大踏步飞奔而来,举刀就剁,赵构不等金兵下劈,手中利刃已是划过其脖颈,一道血箭激射而出,金兵撒手扔刀,双手捂着脖子倒下。
又有三四名金兵四下围了上来,皆是额鲁赤亲卫,但见额鲁赤俯身在地,一动不动,知道已是凶多吉少,作为亲卫,唯有死战。四人皆是棍棒之将,将赵构围在当中,四人进退有度,互为攻防,训练有素。
正相持之间,忽听木羽破空之声,一支羽箭飞来,将一名金兵射得透胸而出,余劲未消,金兵倒飞而出。其余金兵惊诧之际,赵构已然发动攻击,手中短刀飞出,一持棍金兵咽喉血箭飙出,不等棍子落地,赵构已抄在手中,顺势横扫,一金兵连人带棒,被击飞五六步远,口中喷血不止。另一金兵举棒下砸,未等势落,赵构单臂长舒,手中长棍已是杵在金兵胸前,“喀拉”声响,金兵胸骨尽碎,倒折入内,心肺已是破碎,鲜血从口鼻迸出,扑地而亡。现在方知,当年师傅为什么让自己每天用棍头点千层纸一千次,曾记得师傅言道:“枪怕摇头棍怕点。棍棒之术,精妙在巧;巧之妙用,棍头一点。”
不及多想,赵构迅速审视当下局势,山上坡下,已是分成好几个战场,战群或大或小,皆在死战。金兵仗在人多,但主将已死,士气大跌,已经没有刚才的锐气。己方虽然人数不多,但能在战场存活下来的,无一不是精锐之士。加上看到赵构身先士卒,击杀金兵统军主将,宋军气势大盛,逐渐将金兵逼下山坡。
赵构转身寻到自己刚才被震掉的四棱镔铁棍,还是觉得这个棍子称手一些,又收回短刀,插在腰间。看到宋军逐渐控制住局势,金兵气势虽减,但兀自死战不退,倒也给宋军带来不小的杀伤,眼见几位弟兄先后倒下,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短了,磁州救兵到现在不见踪影,反倒是金兵先到了,中间是不是出了岔子。想到自己一行告和使的行头,有什么蹊跷,也是说不定,要速战速决。
想到这里,赵构飞奔下山,不远处一处战团,三四名宋军被七八名金兵围着,左突右冲,情况煞是危急。一名宋军一个不慎,腿上被扫了一刀,顿时跌倒在地,金兵反手一刀,跌倒宋军眼看要命丧刀下。一条乌黑长棍及时挡在宋军身前,赵构挡住致命一击,顺势抬腿一个正蹬,踹在金兵胸前,胸骨尽碎。双手阴阳握棍,前点后杵,又有两名金兵命丧棍端,赵构顺手横扫,正抽在另一金兵背上,金兵顿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人已是飞了出去。眨眼之间,连杀四人,宋金优劣之势立时转换,赵构如虎入羊群,余下金兵在其手下根本没有一合之力,宋军但见赵构一条大棍如风车儿一般,“点、扫、劈、箍”,棍之四法,运用之妙,让宋军高喝不止,士气大振。
赵构正横扫金兵,忽听山头呼喝之声大起,放眼望去,但见山脚之处,一彪人马疾驰而至,当先“宋”字大旗迎风舒展。见宋军救兵已至,金兵更是无从恋战,呼喝一声,抢马四散而逃。
“呵,哈……”不远处依旧传来呼喝之声,夹杂着兵刃撞击的叮当声响。赵构拎着镔铁棍走过去,见高进已和一金兵交上了手,旁边两名弟兄已是受伤撤了出来,赵构认出其中一人是吴家老二。
赵构问道:“怎么回事?临了还挂了彩。”
吴家老二低下头,忿然道:“这小子功夫硬得很,不小心失了风。”
赵构问道:“伤得厉害吗?”
“不碍事,刀尖扫了一下。”吴老二躬身回答。
赵构拎着棍子走了过来,高进一条大枪和一员金兵双手刀已是打得“叮叮当当”煞是激烈,双方均是功夫了得。赵构大声道:“高进,不要伤他性命,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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