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玉罗刹扯了扯嘴角道:
“那恐怕是....当局者迷吧。”
说完后,她不去理会韩飞,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而韩飞则是走到独孤月身旁道:
“这女人心还真是不可捉摸,我哪有她说的那么市侩,是吧,独孤兄。”
独孤月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说道: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何你可以在西荒那样的绝境中活着走回来了。”
韩飞挑眉道:
“为何?”
独孤月认真道:
“经过我们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你有一个十分厉害的本事,那就是不管在任何环境下,任何不利的因素下,都可以做到将不利变成有利,从细微中找到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和事情,单说这一点,就是许多人都睥睨的,所以,你真的很厉害。”
韩飞勾住他的肩膀,笑眯眯道:
“是吗?你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就是知道的晚了点,而且说的也不全面,至少在我如何审时度势,能够在绝境中扭转战局,洞若观火,心细如丝这些方面,说的还不够准确。”
独孤也翻了个白眼道:
“算了,你当我没说过好了。”
韩飞却一本正经道:
“那怎么行,咱可是男人,向来是说一不二,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
独孤月对这个没皮没脸的家伙,彻底无语了......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日的清晨,以金三胖和贾如风为首,紫薇阁的人马也开始撤离了书院,而其中金三胖提前找好的一人伪装成韩飞的样子,跟随着众人上了属于他们的马车,然后在一些有心人的注意下,光明正大的离开了书院。
至此书院中,除了已经被宋淮安专门交代过在书院中疗伤的玉罗刹和独孤月外,所有的江湖势力都已然离开了这座文人圣地。
而韩飞本人则是在前一夜便独自来到了属于曾经院长所在的小木屋中,一来是隐藏自己留在书院的踪迹,二来,李扶摇在离开前,也曾特意嘱咐过他,让他若是有修行念头的时候,可以到这里来一看。
所以,韩飞才会在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便来到了此地,从他进入小木屋已经整整过去了一夜的时间,但韩飞并未找到这里与其他地方有任何不同之处。
若是换做在书院大战前,这里至少还有一座酝酿许久的浩然剑阵,可以让他静心参悟,但显然,这座大阵已经被李扶摇在大战中彻底抽干,甚至连阵法根基都被破坏了,几乎不可能在继续使用。
所以,韩飞也很好奇,李扶摇让他在这里修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不去想,这是韩飞一贯的理论,他索性开始摒去杂念,专心在木屋中修行正气八诀,此地寻常的时候,不会有人打扰,倒也算是个难得的安静之地。
而这一修行,便是整整一日的时间,直到黄昏落下的时候,他才缓缓睁开了双眼,倒不是他修行累了,而是一日未进食,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直到这个时候,韩飞才发现了这里的一个坏处。
那就是没有可以果腹的东西,自己想要找东西吃,还要自己下山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