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虽小,但是身后的三人都是武道强者,自然是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眼中却只是微微波动,并未有任何惊讶之色,自家这位少主一向有雄才大略,这一点,他们三人很早的时候,便知道了。
贵气年轻人转过头,看向三人道:
“五年前,你们向我慕容家证明了你们留下的必要,所以,这五年,你们才会过的如此惬意,要记住,这都是我慕容家给予的,现在该是你们还账的时候了,这次英才榜大比,就是你们回报慕容家的机会,如果你们能够辅佐我登上大比第一的位置,那先前答应过你们的宗门复辟,便可以正式开始了。”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是齐齐抱拳沉声道:
“我等定当全力辅佐少主!”
另一边,韩飞和玉罗刹以及司徒云雀三人,漫步走在街道之上,韩飞依旧是捉刀客的样子,头上还多了一顶斗笠,而司徒云雀也是将自己这在斗篷之下,唯独玉罗刹依旧是鲜明亮眼的一袭红袍,走在街上,引来了不少的目光注视。
但她却全然不在乎,对此,韩飞只是有些无奈,自从经历过北海城的易容之后,玉罗刹似乎就对韩飞的伪装一事,十分抗拒,不管韩飞说什么,都绝对不在同意此事。
所以哪怕有了司徒云雀这样的高手,玉罗刹依旧选择了拒绝!
至于李卜凡,并未跟几人一起来,韩飞已经没事了,他也就回到了楚狂风那里,韩飞顺势也去见了这位在北海城帮他甚多的武傍高人,他本想邀请几人一起来心悦客栈下榻,还答应全包他们所有住宿及吃食的费用。
要知道,对于一向看钱很重的韩飞来说,是难得的大方之举,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这些都不需要他来花销,有段四海这位明面上跟随的紫薇阁北阁阁主,韩飞根本不用担心自己是否会有钱财困难的问题。
但结果却是遭到了楚狂风的拒绝,他很清楚韩飞打的什么心思,只是冷笑一声,告诉韩飞,收起他的小心思,他来此有自己的目的,想要拉他下水,想都别想。
未能达成心愿的韩飞,只能告辞离去,只是和李卜凡约定好了,两日后,在百香阁相见,到时候,韩飞履行自己的约定。
玉罗刹走在路上,突然开口道:
“我在你那里应该待不了多久了,特别是在这次的事情后,我想地魔也会很快得到消息的,已经到了泗水城,我便没有理由继续留下去了。”
韩飞轻轻点头,缓缓说道:
“这一点,我想到了,但也无妨,正如你所说,不管怎么说,你是罗刹门这次参加英才榜的代表人物,地魔应该会竭尽全力保你周全,这一点,我不担心,只不过...这次出现的三个家伙,反倒是让我有些不安。”
玉罗刹轻声道:
“你遇到的那个,应该就是天煞三星里的那个七杀了,据说此人刀剑双修,而且各有大成,一旦刀剑合并的时候,威力更上一层。你一定要小心此人。”
韩飞轻笑道:
“我倒是很希望在碰上对方一次,这次吃了个哑巴亏,看来和宋淮安的计划要赶紧实施了,泗水城比我想的还要复杂,天煞三星吗?看来有必要好好查一查他们的来历了,你说他们身后还有一位主子,又会是谁呢?”
玉罗刹摇了摇头,眼中划过一丝疑惑来,轻声道:
“按理说,我代表的是罗刹门,也可以说是皇甫一族,隶属西荒一脉,不管如何,西荒的人马不该对我下手才是,可天煞三星不可能是大夏的人,而这些人不但对我出手,也对你出手,就更有些闹不清楚了,似乎有人想要将这里的水搅浑。”
韩飞望着远处,看着逐渐黑暗的天空,缓缓道:
“不管是谁,这个人所图绝非是小,抓你又或者是对我出手,都有可能只是一种试探,不知为何,刚才跟那个背着刀剑的家伙动手时,我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看着,只是仔细感应的时候,却又不见了,我想,对方一开始对我出手的目的,或许不是杀我,而是试探我到底是谁,至于后面露了杀机,很有可能是看穿了我的身份,只是为何突然退走,便不清楚了,有可能是害怕暴露自己,也可能是被人暗中阻止。”
说到这里,韩飞习惯性的挠了挠头,轻叹一声道:
“这还只是我们抵达泗水城的第一天,便遇到了这么多事,往后几日,只怕会更加热闹啊。”
玉罗刹犹豫了一下后,才继续说道:
“总之,距离英才榜大比,也就剩下不到五日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你还是多加小心吧,现在比在北海城的时候,要复杂的多,你既要提防那些隐藏在暗中的人马,还要防备蛮国朝廷派来的追杀之人,万事都要谨慎才行。”
韩飞笑道: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能够得到圣女殿下的关心,估摸着我要被西荒一大批青年才俊羡慕死了。”
玉罗刹瞪了他一眼道:
“你脑子都在胡思乱想什么,谁关心你了,我只是不想你在未完成和我师傅约定之前,就先莫名其妙的死了,那我岂不是白跟你出来走一趟。”
韩飞笑而不语,只是一脸我早已把你看穿的样子,气的玉罗刹暗咬银牙,却又对他的厚脸皮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前方传来了司徒云雀不满的声音。
“你们两个能不能走快一点,不要在那里打情骂俏了,这样下去,我们后半夜都回不到客栈。”
听到这句话,玉罗刹脸上顿时浮现一道红晕,正要开口解释,但韩飞却先高呼一声道:
“来了来了,我们这就来!”
说着,他对玉罗刹眨了眨眼睛,一脸得意的快步向前走去,心中却想着,这司徒云雀倒是上道,这句话说的,太合他的心思了,第一次发现,带对方出来,也不见得是坏事!
玉罗刹瞪着他的背影,眼中满是羞怒之色,但隐约间却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莫名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