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做生意的人有你这么大的胆子，不过你应该知道，虽然我个人是很有兴趣的，但那只图纸上的东西是否真的有价值还需要验证，在此之前，我现在的位置和立场并不能决定是否和你开展合作。”
“哦，是吗？那看来我找错了人？”
“别着急嘛年轻人，你想合作什么？具体说说看。”
“很简单，我想在沙漠建造一座城市，能让人们安居乐业，能抵挡风沙、干旱、炎热，能实现生态自循环。”
“（沉默稍许）…原来如此，元宇宙是你的幌子，好一招声东击西！”
方院长的置评有些古怪，他并不点评说韩墨这番话是否天方夜谭，反而说了另外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他是够聪明也有眼界的人，自然不会随随便便说出这样的话来。
韩墨发布《光音·未来城》，至始至终没有亲口说过自己到底是要干什么，但是给外界传递的信号引导人们猜测是元宇宙，就连最早跟着他干的那批人也都这么觉得，这就是所谓的‘声东’！
而‘击西’嘛…就是韩墨来找方院长说的‘造一座城’！
至于为何要大费周章的搞这一出掩人耳目呢？
方院长心知肚明，韩墨做这件事情会触及很多的利益，这件事情有着难以想象的阻力！一座城并不可怕，恐怕的是韩墨这番话中隐藏的颠覆性的技术！！
同时，方院长不是普通人，除了所有人都能想到的困难外，他还知道些这个世界不怎么为人所知的秘密。
方院长不禁试探道：
“年轻人，你想做的事情很好，如果公开的话相信会有很多人支持你，何必大费周章的来这么一出？你是不是在担心着什么？”
韩墨深深的看了方院长一眼，能混到他这个位置的人，按理说不应该说出这么无知的言论，所以他试探的意图其实一目了然。
韩墨换了个方式回复道：
“…
…我一直都有研读历史，我发现人类社会每次出现革新事物时总会有隐形的阻碍，那是人类社会最本质的底色。
…无论是在这个世界哪个角落，都是如此的。
…人类好奇变化，但也惧怕变化，尤其是那些既得利益者，害怕被人重新分配蛋糕。
…这便是我要做这件事情最大的阻力。
…我并不确定这种阻力会以何种形式存在，也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但存在是必然的…
…即便以前没有，只要有足够的压力便足以让它诞生。
…所以我想扔下一块石头，看看水下到底有怎样的鱼。
…同时也给我本来要做的事情打个掩护…
…毕竟，我赶时间，没那么多精力和他们一直耗下去。
…”
韩墨说的绝大部分话方院长都能听明白，比如，韩墨说扔下一块石头，这块石头便是元宇宙，虽然和他真正要做的事情相比还差了点分量，但也绝对足够颠覆整个世界。不过韩墨说的那句‘赶时间’，方院长没有听懂：你又不是七老八十或病入膏肓了？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呀…
此时的方院长脑海里有一幅画面，一个蚂蚁，伸出手来，对面是一个巨人，高耸入天，云层挡住了它的脸，而这只蚂蚁想要和巨人掰手腕！！
方院长停顿半天，终于想出了一句算是称赞韩墨的话：
“年轻人，你前途无量呀。”
韩墨笑了：
“方老，合作愉快！”
方院长愣了一下，犹豫了一番，终于和韩墨握手：
“合作愉快！”
其实，方院长刚刚撒谎了，对于和韩墨的合作，他是能独断专行的。
其实，韩墨也早就看出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