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于你治下之地,吴大人倒长了是一张好嘴,一推四五六,直接甩了个干干净净。”
吴全虽然每天都要骂孙县令是个捡现成的,但有一点他是必须要承认的,那厮除了运气之外,还有个好夫人好岳家,能帮他很多。
在官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青山县又在宁水隔壁,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吴县令一清二楚,绝不可能跟普通官僚一样,如此不明事理。
那么,现在她老人家不管不顾上来就甩官威,又是为了什么呢?
“王爷,下官已张贴告示,遍发海捕文书,凡是知情者提供消息,官府都会给予重赏,想来,不日便会有好消息传来。”
白芨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发现这个吴县令也挺有意思的,胡说八道张口就来,跟真有这么回事一样。
“呵,你不是说没看到人吗,海捕谁去,通缉令上画谁的像?本王先前就觉得奇怪,贼人怎么会偏偏出现在这里,吴大人,嗯?”
吴县令听到白芨怀疑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眼神大亮,顿时想明白了王爷今日发作是为了什么。
菩萨保佑啊,青山县总算有人来管管了。
他狠狠揪了自己两根胡子,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要淡定,必须配合好。
“王爷,虽然您位高权重,身份高过吴某许多,但这并不是您信口开河,无凭无据便怀疑一位朝廷正封七品县令的理由。”
“是吗,本王就怀疑了,你待如何?”
吴全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梗着脖子说道:“吴某二十几年寒窗,正经同进士出身,岂能受此大辱。王爷怀疑下官,下官无可辩驳,若贼人真是藏匿在本县,您大可以拿某这颗头颅祭旗。”
这个地方并不算偏僻,如此悲壮的话语一出,顿时惊住了一众围观之人。
“既然你这么不识相,那本王就暂时委屈吴大人留下来做客了。”白芨高举右手,之后狠狠落下,“来人,绑了。向耿将军传信,搜查青山县境内每一个角落,务必找到贼寇线索。”
“是。”
赵将军立马清点人手登岸,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将一县之尊五花大绑起来。
“这位将军,您务必绑紧一些。对了,小莲山中有一伙不明来路之人,还请各位帮忙,县衙全是些歪瓜裂枣,实在难堪大用啊。还有河口里甲,有空的话也请将军帮忙看看,对,张家……”
借着对方上前的机会,吴县令快度地说了一堆,要不是身子不便,真能给老赵跪下。
他都向淮宁打了好几回申请了,就想借一队正规军士用用,可惜全部没有回应。
王爷出现得太及时了,简直是再生父母啊。
赵将军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当阶下囚都能笑得这么开心,还提这么多要求,你怎么这么能?
正在维持着官威的白芨也是无语了,这人比自己还能演,刚才还一副大义凛然宁死不屈的样子,背地里竟如此谄媚。
呸!
“留一队人马看守船只,其余人等随本王前去拿人。”
“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