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给你送新故事来了。许先生也答应，姓顾的今晚就死。”
已经不能被叫做小胖子的白曦月，捧着好几本活页书进来，跟献宝一样，嘿嘿直笑。
她发现今天娘没有下地，逮着空档就跑了进来，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白芨被贼兮兮的闺女逗乐了，笑着问道：“就那么想掰我的玉米？”
“哪有？”小四极不自然地低下头，紧接着还跟了一句，“如果娘没空的话，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帮忙的。”
“那你们去吧，能摘多少是多少。看清楚了再摘，大部分杆子上是两穗，还有少部分长了三个玉米的，别漏了。”
白芨接过书本，随手翻看起来，压根不想去看闺女憨傻憨傻的样子，太具有迷惑性了。
“哦吼，娘，那我和哥哥们去咯。”
小四冲门口的哥哥比了个手势，都没等回话，一溜烟似的跑了。
可她前脚刚出去，没过一会又重新跑了进来。
“娘，张茂叔叔带着孙伯伯来了，问您有没有空。”
“你去叫他们进来，然后自己去玩吧。”
“哦。”
孙县令这么快就从淮东回来，有点出乎白芨的预料，应该是连夜赶路。
“见过大小姐。”
“不用弄这些虚礼了，有发现？”
“是，淮东的百姓，尤其是没有地的漕户，私底下都在传一个消息。”孙县令顾不上自己的仪容是否得体，只简单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什么消息值得你彻夜不眠，让岳明用鸽子送回来不就好了？”
“下官不知道消息的真假，因而不敢动用信鸽。大小姐，那些漕户传言，朝廷打算取消路引制度，不再限制百姓出行了。”
白芨面色微沉，空虚来风，这事应该是真的，否则普通人谁敢传这种掉脑袋的消息？
路引其实可以理解为七八十年代的介绍信，配合身份文书一起使用，才能投宿、坐船等等，在特定的条件下是有存在必要的。
现在就解开的话，利弊很难说得清，但这无疑是会引起地震的举措。
“应该是真的，就是不知道会局部放开，选一两个州府试行，还是一步到位，直接各地都放开。”
孙县令也想到了这个，一旦不限制百姓出行，那会增加很多麻烦，小偷小摸肯定会多起来。
“大小姐，我们需要尽早做好防备了，并不是所有百姓都是良善之辈。”
白芨清楚他的意思，来前山村的人势必很多。
“你去找明理，今后类似的事情都直接和他商量，告诉我结果就可以。”
“大……明白了，大小姐，下官告辞。”
孙县令从客厅出来，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白氏也终于走上这一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