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里面什么情况?”何魁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问起了里面的状况。
小厮闻言面露委屈,苦笑道:“还好您回来的及时,何爷,赶紧把人送过去吧,那几位都快拆房子了。”
“爷做事还要你教?”
何魁气闷不已,直接扇了对方一巴掌。
这位爷要是进去,别说拆楼,那肯定要拆人了。
伸不伸头都是一刀,他也懒得挣扎,直接就朝小院内走去。
这座院子环境清幽,又正值春末时节,各种绿树红花萦绕,端得是一个修身养性之所。只是空气中飘散着的不仅仅是自然香气,还有让白芨极度厌恶的血腥。
“叫啊,哈哈哈,大点声。”
越靠近主屋,透过窗户传出的放浪的邪笑和凄厉的惨叫声就越是清晰,听得何魁都打了个冷颤。
“去敲门。”白芨面无表情地吩咐了一声。
“是。”
何魁已经不想思考了,只能凭借本能照做。
屋内的人听到‘咯咯’的敲门声,先是暗骂了一声‘好不晓事’,发泄着被人搅扰兴致的怒气。
“干什么吃的,不是说了……咦,是你啊,还以为你死了呢,人呐?”
开门的是一个年纪不超过二十,衣衫不整还喝得醉醺醺的男子,看到敲门的何魁,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臭骂。
发完牢骚后,他看到何魁身边的白芨眼神顿时放光,转怒为喜。
“好好好,没想到你们这种小地方也会玩这个调调啊,这身朝服做得够逼真的,该赏。哥几个,快出来,有新鲜玩意。”
“谢小六,小爷现在火大,要是你敢骗我……”屋里的两名男子闻讯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手上还拿着一根带血的鞭子。
“豁,有点意思,连这个都会,这趟不白来。”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了醉话,堵得何魁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生无可恋地站在一旁。
白芨看了他们一眼,主动朝屋内走去,查看完房间的布置,弯腰从地上拾起了一根鞭子。
三位年轻公子见此情景,抚掌大笑,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好玩。
“砰。”
何魁被关在了外面,他靠着廊柱滑坐在地上,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一边盘算自己以后该埋在哪里。
“小美人,对,拿鞭子抽我……啊,呵呵,还挺有劲,再来……啊啊,停,你该抽他们了。”
白芨闻声停手,扔了几件衣服到角落,盖住那些已经看不清面目的女子,然后笑得很是温和,“几位爷,听过牧马人挥鞭子的故事吗?”
‘唰’,黑影闪过,捂着脸颊求饶的谢公子,身上精致的里衣瞬间破开一道大口子,娇嫩的皮肤上多了一条深深的鞭痕。
“啊啊啊,好痛,救命。”
看到这种场景,剩下两人意识到不对,脸色惨白,当即冲向门口,可每走一步,身后传来的剧痛就加大一分。
到最后,三人只能以爬行的姿态向着希望之门努力,但守门的魔鬼正站在他们身前,戏谑地注视着一切。
“啪!”
“救命啊,你别过来,来人呐,来人快救我……”
“我爹是吏部侍郎,你,啊,别打,别打,。”
……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易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角落里正在的警戒手下忍不住疯狂搓着胳膊,何魁更是跟傻了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房间的门打开了,白芨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当即命令道:“传信,让暗处的未羊到绿竹巷待命,你率人拿下所有别苑,搜查杨水清的下落。
顺便去请个大夫,楼里的姑娘们不要动,至于里面的客人,全部拘押。”
“是。”
一簇簇火把点燃起来,白芨轻轻踢了何魁一脚,“走吧,本王想看看,这背后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