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白芨的脸色瞬间变黑，杀气四溢，沉声问道：“你们的计划是不是只针对三个男孩，而且随便一个都可以？”
徐光耀一时间被吓傻了，只能拼命咽着口水和点头。
“那么，卫明业是否给太子下过药？”
“这个，这下官不知。”
“你背后是哪位皇子？”
“四，四皇子。”
白芨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宋府令曾经说过的皇室情况。成年的皇子只有三个，而宋大爷在皇后生下宋承业之后就没有再纳妃，四皇子是立完太子才出生的，还没有曦月大。
“你效忠四岁的娃娃，当本小姐是傻子吗？”
徐光耀感觉到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连忙解释，“这，这都是家族要求的，下官别无选择。”
“路城知府和你是同族？”
“是，是一族，九叔他们是旁支。”
“你们的宗祠在哪里？”
“在松江。”
又一个熟悉的地名，当初还差点让张茂去这里找擅长算术的家族合作，而且对方恰好也姓徐，这总不会是巧合吧？
白芨打听这些家族并不算秘密，周家和吴家都有帮忙，被外人得知也不奇怪，可这些人的实力未免太深厚了。
“你临场变卦，是出于家族的指使，还是一时之念。”
徐光耀的心思被窥破，连忙磕头求饶，“是我鬼迷心窍，动了妄念，想着只要三个孩子没了，陛下肯定会对大皇子问罪，二皇子脚跛不可能登位，所以……”
“所以你是知道的，卫明业对太子下过药，这三个孩子将是他仅有的后人，对吗？”
“我，我不……”最后的底细也被掀了出来，徐光耀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跟被人抽走了魂一样。
赵副将和门口的未羊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怎么就听到了天大的秘密。
但他们冷静下来后，却又发觉不对，这事要是真的，那未来的皇位必然属于三位小公子之一，到时候自己的身份岂不是水涨船高？
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地当一个木头人。
白芨没心思管手下在想什么，直接将刀鞘按在徐光耀的肩膀上，问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没，我没跟人说过，这是下官陪夫人去卫府做客的时候，偶然碰上的。”
徐光耀不挣扎了，只要不让他再回那个小黑屋，杀了他都行。
白芨一把将人拍翻，“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靠近，出现意外军法处置。”
“是。”
看着重新被拖走的徐光耀，白芨端起已经凉掉的茶碗，心中的怒气瞬间到顶。
这个姓卫的王八蛋，可真够狠的。
独自待了一会，未羊两人带着忐忑的心情回来，一句话也不敢说。
白芨站起身，冲他们竖起右手，“一，通知耿千户，淮东留下五十人，其余人马全都叫回来。二，从今日起，扩大巡视范围，将大山周边三里视为本村地界，无故擅闯者当场拘押。
三，军部加紧考核，但宁缺勿滥，务必查清新晋人员根底。”
“谨遵大小姐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