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担心,分开了自己不好过,孩子也难受。”
“哈哈哈,小茹,你这是当局者迷。”皇帝突然大笑起来,指着妻子说道,“朕是天子,你是皇后,就算没有血缘又如何,想宠谁难道还要顾忌别人吗?”
“那孩子的母亲呢?”
宋继兴被噎住了,使劲瞪了妻子一眼。
就不能让我多笑一会?
这确实是个问题,别看小四和自己玩得挺好,但只要她娘亲说句话,那小姑娘立刻就能和自己绝交。
人家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怎么就自己的儿子这么不听话?
皇后成功打击到了丈夫,但一点得意的心思都起不来。
“我们做得太明显了,对方会不会怀疑?”
“她已经怀疑了。”
“什么,那?”皇后衣服也不叠了,抓着皇帝的手,神情紧张。
“因为她没有过多的动作。若是一般人,看到孩子和陌生人如此亲近,多少都会呵斥和制止。要么她对孩子有绝对的自信,要么就想看看我们的目的。”
“你,你就不能慢慢来吗?一天天的,跟谁都耍心眼。”
说完,皇后吹灭了烛火、放下窗布,选择直接睡觉。
冻死他去。
宋继兴哑然失笑,仿佛又看见了东宫时候的太子妃。
“给我腾点地方啊。”
见妻子动了动,他赶紧躺好。
“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儿子靠不上,不就得从孩子母亲那里入手?”
皇后转过头,轻轻说了一句:“这一切还都是我们自己乱想,可别太过分了。”
“我有分寸。再说了,也做不了什么,就是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而已,否则小四都不答应啊。”
“噗嗤。行了,你赶紧睡,我得想想明天的故事了。”
宋继兴:……
媳妇,你这也太势利了。
哼,我也想想明天带小四玩什么。
他们这边分析了半天,白芨同样如此,照顾几个小的睡完觉,让张茂和惊蛰留下说话。
“对于那对夫妇,你们有什么想法?”
张茂一天都没抱到小四,心里正火大呢,也就不客气了。
“大小姐,这两人肯定没安好心。”
白芨冷着脸,严肃道:“不要被情绪左右,好好在心里想想,他们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惊蛰的心思细腻一些,闻言低呼了一声,“大姐,口音,那两人的口音和习惯不对。”
“说下去。”
得到鼓励,惊蛰定了定神,说道:“如果按大姐的猜想,对方是王爷,那应该在这里待了好些年了。
按理说,只要在这个地方过几年,那不管是说话,还是吃饭都应该和文公子接近才对。但那两人不是,而且他们是第一次吃辣椒。”
白芨是一叶障目,被自己的思维给局限住了,完全没往这里去想。
对啊,那两个人明显是京城那边的口音,护卫穿的外袍上好似也有‘陈记布庄’的竹绣。
如果,把迎接藩王入京朝见新天子,这个固有选项释放,那对方的身份就有多种可能。
京城的宗室,就藩的王爷,甚至是皇座上的那位。
没吃过辣椒这个不能算对方不是藩王的证据,文氏走清流路线,自然不会去讨好藩王。
单看两人对孩子的态度,要真是京城来的,起码都是皇帝的手足兄弟之类的,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中大奖。
血缘真的有这么神奇?
白芨觉得自己被后世的信息洗脑了,完全接受不了把孙女放在脖子上举高高的皇帝。
张茂压下心中的不舒服,也开始思考那位统领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大小姐,我见过那位秦统领拿鸟食,马车上好像有笼子。”
这句话让白芨回神,想到自己家里的鸽子,方向顿时就明了很多。
信鸽,藩王是不用的,宁愿多跑死几匹马,也不会用这种方式传消息。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飞鸽传书太敏感了,就算是普通的宗室一般都要掂量。
这么说来,那两位还真是小哥哥的父母?
啧啧,好可怜的人儿啊,二把手干一把手的活,一把手在外潇洒还带着老婆。
必须要试探一下了。
既然能猜到对方的大致身份,对方肯定也不会认为自己这边是普通家庭。
那么从哪里入手呢?
白芨给四个崽掖了掖被子,突然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