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着脚摸索着,找衣物去。
哪里知道,就这样悉悉索索的动静。
对司徒俞来说,度日如年。
从未有过的煎熬,就算在边关打仗都没那么煎熬过。
“好了,我们走吧。”苏枝枝随便套了一身白色的衣袍,走到他面前。
她能理解,王嬷嬷这人曾经是大户人家的老管家,是苏枝枝觉得她能力不错,花重金挖来的。
她有个特别大的优点,就是特别替女主人着想。
直接把男人送到她洗澡的地方,真是太为主人着想了。
司徒俞望着现在穿戴完毕,裹得严严实实的苏枝枝,忍不住问道,“你就没想过,让我真伺候你?”
奇怪,明明初次见面,苏枝枝就暴露出对他的垂涎。
口水都快掉地上了。
成亲当晚也是,就算他身负重伤,她大有要强迫入洞房的意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了。
虽然依旧会望着他的脸庞发呆,但她也只会坦诚地夸赞一句,“阿俞长得真好看。令人赏心悦目,秀色可餐。”虽然话还是露骨的话,但举止上规矩多了。
少了轻浮,多了真诚。
“说什么胡话!我有手有脚的,伺候个毛线。”苏枝枝脱口而出,现在关系熟络了,她也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苏枝枝这话对司徒俞来说,倒是新鲜。
他在豪门世家长大,见惯了男人卑微伺候女人的样子。
苏枝枝这样态度的,真是少见。
此时王嬷嬷见苏枝枝牵着司徒俞这么快就出来了,有些失望,怎么没有一起洗啊。
苏枝枝瞧见王嬷嬷脸色的小眼神,似乎在埋怨司徒俞的不争气。
“嬷嬷,把药端上来吧。”苏枝枝故意把王嬷嬷支走,然后牵着他回床榻前。
如往常一样,盯着他喝完苦药,还给他递上糖果。
这次是他没见过的新鲜玩意。
雪白色的糖果。
他纵使见过大世面的,也难免疑惑,“这是什么?”
“奥,我让厨娘做的奶糖,你可以叫它,大白兔奶糖。”苏枝枝轻轻笑着介绍。
最近,不是收购了几家商铺嘛,她总得搞些新鲜玩意售卖。
“对了,还有奶茶。”
苏枝枝一股脑了搬出许多最近研发的新品。
司徒俞也满是新奇,嘴角不自觉上扬了。
然后望向目光灼灼明媚的苏枝枝。
吃着甜甜的奶糖,喝着甜甜的奶茶,觉得她,顺眼好多。
感觉和她在一块,生活都会变得甜呢。
“那他们有吗?”他突然有此问题。
苏枝枝茫然,随后了然,他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另外三位夫君。
“没有,就给你了。”也不是她小气,更不是偏心。
主要是另外三位夫君,天黑了就躲到自己房间里,锁上房门,生怕她进去污染他们的清白。
她也就懒得热脸贴冷屁股了。
再说,本来原剧情里也说了,他们之后都会离开的。
现在顶多算合租男女。
对头,回头找他们收一下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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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了,烛光点亮,苏枝枝白天难得勤奋了,晚上就想摆烂了。
现在条件好了,她有独立的书房,顺便让木工在书房里侧打了一张卧床。
不用像之前,在他床边打地铺睡了。
那些天,还搞得司徒俞莫名感动,对她改观了不少。
现在书房就在司徒俞隔壁。
主要是她觉得少走几步是几步。
这在司徒俞眼里,又变成了,她既尊重他意志,又选择默默守护他。
司徒俞故意叫住她,“你不留下来?”
“毕竟对外,我们是夫妻关系。”
苏枝枝吓得连忙摆了摆手,“你别这么说。”
“不是说好了吗,我不碰你,等你伤好了,你想离开,就离开。”
苏枝枝为了在反派面前刷一波存在好感。
毕竟不想死得很难堪。
就说,“那个,你就算不说,我也猜到你一定是不俗的人物,我出身卑微,配不上,之前见你伤痕累累,落魄的样子,以为是老天爷赏我的,我承认当时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坏心思。但那也合情合理嘛,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但我这些天也想明白了,不是我的,就不该肖想。”
“那你其他几个夫君呢?”他故意提起。
苏枝枝个直肠子,都没听出人家话里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