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子距离地面大约有三米多高,有很多的裂痕,不少的草根儿从上面露出来,根系的空间自然带下水来,落在了地上,流到了凹陷处。假以时日,这里大概会被灌满水。
在这空间的正中间有四个石墩儿,石墩上面全是一种黑色的物质,手电打上去泛着紫色的光。
我将护目镜戴上,口罩戴好,工兵铲挡在身前,慢慢地朝着石墩儿摸了过去。我实在是害怕里面再出个什么吓人的机关。
“蓝少!你看什么呢?”王德法见我对四个石墩儿小心谨慎。
我说道:“你退到拐角,帮我打灯。”
“我可以点一个荧光棒。”说着,他掏了出来。
他正要点亮,我吼道:“别点!这么小的空间,大量的烟雾,会让我们呼吸掉的。”
“哎呀,就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呀,没事儿,一会儿出去了,当烟花放掉。”
我将工兵铲对准了其中一堆黑泥,紫色的泥下又红色的如同血液一般的东西流出,很稠,再里面是一些麦秆儿,这些麦秆比筷子短不了多少,已经发黑,再下面,我看到了黄色,那赫然是一双脚。
我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我用工兵铲轻轻地碰上去,那双脚很软,碰破了一个口子,里面的泥流了出来,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泥塑的脚。
我再看向另一个石墩儿,同样的,只是没了脚。
我差不多搞懂了,这四个石墩儿上是四尊泥塑,但两次打开,再加上头顶不断有水流下来,让这泥塑一点点地化了,本来下面是恒温的,洞口打开之后,温度骤变,从二十多度一下降到了晚上的零度左右,加剧了其融化的速度。
这和我想的不同,我还以为都会像兵马俑那样褪去颜色,留下一个壳子,实际上却是融化,毕竟这就是泥糊的,在潮湿的环境下,融化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有一个问题,这么大的空间,放两口棺材不好吗?!弄几个泥巴人,这有什么意义吗?
我将想法给王德法说了,他兴冲冲地跑过来,说道:“嗨!以前的泥塑都要弄金身的,我老家的土地庙里就是金身,有的还弄法宝在身上。”
说着,他铲下一块泥,用力在地上一哗啦,里面黑碎的稻草顿时散发出了一股子霉味儿,要不是戴着口罩,我估计都得恶心半天。
我没有这种见识,我不知道这泥塑身上会不会有法器。
主要是不确定当年的施工队到底进来了没有,如果还有法器,会不会悄磨叽儿地闷灯咪了。
“哈哈哈!但凡让小哥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能给你翻出宝贝来。”王德法从烂泥里捡出了一个物件,巴掌大小,就像一把月牙儿的小刀,只是把手在中间,月背朝外,和老式刮胡子的剃刀有点像。
把手部分是黄铜,已经长满了铜绿,花纹依稀可辨,上面部分是铁,埋在泥巴里,各种色泽夹杂着红锈。
我根本没接过看,说道:“看上去像法器,回头找柠檬看看吧。再找找。”
于是,我们两人开始了翻泥,很快,我发现了一堆黄铜丝组成的物件,有粗有细,粗的大概有三指宽,细的和数据线有一拼。我拿着这一堆东西看了半晌儿都没看出来是做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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