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摸着小嫣然的头顶,泪珠滚滚。
大阮娘揩了揩眼角:“我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吗?妹妹,你放心,嫣然长大了,一定也孝顺你。”
阮娘含着泪笑道:“我哪里是怕这个?只是,想起我家那命薄的老二,心里有些惆怅罢了。”
眼看话题越来越沉重,甜哥儿及时岔开话题:“咱们作为娘家人,今天是不是该好好灌新郎几杯酒啊?”
大伙被他这么一招呼,纷纷吵嚷着要同凤卢青喝酒。
凤卢青已经喝得有些头晕,指着甜哥儿调侃:“我怀疑你是公报私仇。”
甜哥儿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小鱼儿就交给你了,你可别惹她伤心,你要是对不起她……”
他顿了顿,用自己仅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要是对不起她,我一定把她抢回来。”
席散时,已经月上中天。
陶慕语扶着歪歪倒倒的凤卢青进了卧房。
她吩咐丫鬟去打热水,自己便先上水房去梳洗。
从早上开始脸上就化了厚厚的一层妆,陶慕语觉得自己犹如戴了一张不透气的面具,好像皮肤都不能呼吸了。
头上的翠冠摘下来后,还有鬓发上的无数支金钗珠钗。
陶慕语一一卸下来后,才觉得自己的颈椎得到了解脱。
她把满头乌发披散下来,伸手去浴盆里试水温时,忽然一双大手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
陶慕语吓了一跳。
凤卢青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自己跑来沐浴,就不打算管我了么?”
语气带着几分哀怨,又像是撒娇。
他似乎还在醉着,半倚在陶慕语的背上。
带着酒气的灼热气息喷洒在陶慕语的脖颈处,让陶慕语忍不住缩了一下肩膀。
她好笑着解释;“没有,你不是醉了吗?我想让你躺一会,等你清醒了些再来洗漱不是?”
凤卢青却不依不饶:“要是我直接睡过去了,你也不管了么?”
他突然变得有些像小孩子。
陶慕语好脾气地哄着:“那我就替你擦脸洗脚,亲自服侍你上床,好了吧?”
说着,她转过身来。
猝不及防间,凤卢青忽然霸道地贴上了她的唇。
把陶慕语接下来打算说的话尽数吞入口中。
与此同时,他双手不安分地在陶慕语的背脊上游移。
因为准备沐浴,陶慕语此刻只穿了件半透不透的纱衣。
在凤卢青的揉搓下,衣衫很快被褪下。
水房里热气蒸腾,即便此刻,陶慕语也不觉得冷。
她反而觉得胸中犹如火烧。
长长的一个吻结束,凤卢青放开了她,却又换了个地方继续吻。
陶慕语觉得口干舌燥,迷迷糊糊地问凤卢青:“在这里好吗?”
凤卢青含糊不清地回到:“我的院子里,我想在哪处就在哪处。”
此刻,他的手已经渐渐往下探索。
陶慕语还保留着一丝理智,及时拦住他:“还没沐浴呢…… ”
凤卢青的喉结滚了滚,轻笑出声:“现在就洗。”
他一弯腰将她捞进了浴桶里,自己三下五除二褪去了衣衫,也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