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很多酒,头很晕。
耳边总是反反复复响起卫楚婷的一席话。
有时候他觉得她说的对,有时候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她才是那个恶人!晁溪受了那么多的苦,卫楚婷连油皮都没破,凭什么?
庆功宴散场,他在原地发愣。
后面浑浑噩噩被凤卢青拽进了帐篷。
陶慕语为大家熬了醒酒汤,凤卢青给他灌了两大碗。
许久,他渐渐清醒。
晁海看着凤卢青关切的脸,问:“你怪我吗?”
凤卢青有些摸不着头脑,笑着轻拍他的脸颊:“喝酒喝傻了?说什么胡话?”
晁海自嘲地摇摇头。
他坐起身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陶慕语的醒酒良方很是奏效,除了身上一股酒味,晁海已经完全从醉意中醒来。
他捏紧了拳头,忽然做了一个决定。
“阿青,我有话对你说。”
……
驻扎在原地的士兵们是在第二日一大早才发现晁海带着军队离开的。
大家头一夜喝的太凶,有些直接醉晕过去,醒酒汤也没来得及喝。
所以早上醒来,头仍是胀痛无比。
甜哥儿打了水回来,见谢老二仍在榻上酣睡,忍不住摇头。
嘱咐段玉和徐竹:“差不多把你们师傅叫醒,去伙房给他领一碗醒酒汤。”
他匆匆洗了脸,要出门。
段玉忙问:“师伯,你要去哪?”
晁海的突然离开让凤卢青改变了决定。
他决定先驻守在此地,观察夷子动向。
为此他的解释是:“大家都回平城也没有什么意义,此次交战夷子受到重创,我们还俘获了几个地位不低的将领,夷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我决定,我们留下来做一队先锋军。倘若夷子卷土重来,好立刻通知平城的军队严阵以待。”
有人开始感到焦虑:“可是晁家军都走了,夷子来势汹汹,我们顶得住吗?”
“对啊,不如先撤回平城。反正有斥候巡逻,夷子有动静,大家总能知道。”
甜哥儿觉得这件事,绝不是凤卢青说的那么简单。
昨夜晁海匆匆离去,凤卢青改变行程。
大家都在传是两位将领不和。
但甜哥儿却觉得,这也许是商量好的计策。
往更深处想,夷子卷土归来是必然,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
大家一起回去平城补充物资,养好体力,做好准备迎战相对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为何凤卢青要带着疲惫的军队停留在此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