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溪换上衣裳,又平复了许久的情绪,才断断续续对常嬷嬷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早上觉得凉,睁开眼睛发现窗户开着,然后……”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光溜溜睡在床上,所有衣物不翼而飞。
常嬷嬷心叫不好,赶走了所有人。
只剩下自己和晁溪在房里时,她才试探着问:“娘子可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同之处?”
晁溪听明白了她的话外之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可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平日除了晁海,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哪里知道更多。
瞧着晁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常嬷嬷不敢再问。
她拍着晁溪的手背安慰,心里想着,这空明寺无论如何是不能再住了。
当务之急唯有立刻回晋平侯府,叫公主知晓此事,然后想办法让知道这事的人闭嘴。
事情必须要查,却得悄悄来查。
为了自家娘子的清誉,无论如何,绝不能宣扬出去,不能叫更多人知道这件事。
然而,还未等晁溪一行人动身,晁海就先来到空明寺。
他黑着脸不发一语,只催促着叫人收拾行李离开。
晁溪坐在马车里紧紧握着常嬷嬷的手惶惶不安。
晁海则骑马走在马车前头,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就在两个时辰前,徐县令拿着一封书信亲自上门求见晁磊。
当时晁海和宁玉公主也在场。
县令送完书信后,抱了抱拳不敢多留,当下便离开了。
晁磊看完信,狠狠把信拍在桌上,指着宁玉公主的鼻子就骂:“你教的好女儿!”
宁玉公主一头雾水。
晁海上前去把信拿过来与母亲看。
这才知道,原来妹妹与男子私定终身,送其百两助他读书不说,还把自己的清白之身也交了出去。
宁玉公主大惊,立刻叫到:“不可能!溪儿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晁海也为妹妹说话:“是啊,妹妹一颗心只拴在凤卢青身上,这一定是有人诬陷!”
晁磊狠狠瞪了两人一眼,伸手一指:“那你们说说,这是她的笔迹不是?”
母子俩又将书信仔细看过一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不可置信的神色。
宁玉公主还是不信:“溪儿绝不会这样糊涂!一定是有心人构陷!”
“构陷!”晁磊厉声道:“她那肚……她送给那个男人的贴身之物现在还在上梢县衙里押着,谁会有这东西?谁能构陷她?”
想起方才徐县令难以开口的模样,晁磊更觉脸都丢尽了。
“这是诬陷!一定是!”宁玉公主还是不信。
“一定她身边哪个死丫头陷害她!”
晁海皱眉想了想,问:“母亲是说,妹妹的贴身丫鬟偷了她的东西与人勾结诬陷她?”
宁玉公主一拍桌子,恨声道:“谁说不是呢!也有可能是捏造证据,那件衣服也是假的。”
即便已经东窗事发,宁玉公主还是对晁溪如此袒护。
晁磊想到此前宁玉公主对晁溪多有溺爱,心里的恼怒更是一浪接过一浪。
但他仍保留一丝理智,仔细想了想,也不排除是有人陷害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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