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红?”陶慕语不解。
陆三得意一笑,这才解释。
原来陶慕语出狱后,凤卢青曾到过逐香居。
他先找到陆三问明了逐香居现有菜式后,找到朱掌柜和穗娘。
“据我所知,如今逐香居八成的菜式都是陶娘子所创吧?”
他睨着两人变幻不定的脸色冷冷开口:“厨子都走了,还要用人家的创意,没这个道理。”
“我奉劝二位,要么正正经经过去磕头拜个师,要么从今天开始,这些菜就不要做了!”
穗娘不服气:“凭什么?谁说是她创的?就她有这个本事?”
陆三立刻上前,摇晃着自己手中的菜谱:“我能作证!我手里的就是证据!朱掌柜找人给你抄了一本,你随身带着。”
“凤将军,她不认就搜她的身!”
“陆三!”朱掌柜怒喝:“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话没骂完,陆三将围裙一扯:“呸!你才是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老子不干了!”
朱掌柜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陆三竟有这个胆子,脸气成了猪肝色。
穗娘从怀里拿出菜谱的手抄本,扔在凤卢青脚边:“还你!不做就不做,你当没了她陶慕语,我逐香居还经营不下去了不成?”
话虽如此说,但穗娘心虚的模样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自己只会卤肉这一招鲜,不做陶慕语的菜,往后要如何跟慕名而来的客人交代呢?
话已经放出去了,穗娘一时不知该如何收场。
凤卢青目的达到,准备要走,陆三让他等等,回到厨房风卷残云般把往日陶慕语自己置办的厨房用具都收拾在了一个竹篓里。
“这些都是师傅的东西,她用着顺手,劳烦凤将军交给她。”
凤卢青背着手,看了一眼,没有接,只问陆三:“那么你呢?什么打算?”
陆三冷哼:“我自然不在这干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凤将军不必挂怀。”
凤卢青轻轻摇头浅笑,对他说:“你知道你师傅打算自己开饭馆的事吧?”
“啊?”陆三显然从未听闻,甚至不敢相信陶慕语会选择自己开饭馆。
凤卢青看了看陆三,又看看他手中的竹篓:“我想,这些东西你亲自给她,她会更高兴。”
在逐香居门口说过话,凤卢青与陆三告别。
走到四安街口时,身后突然有人喊到:“小凤将军,请等一等!”
凤卢青回头看,见是朱掌柜。
他喘着粗气努力追上他,气都还没喘匀,便满脸堆笑:“方才穗娘说话有些意气用事了,凤小将军莫怪。”
凤卢青好整以暇,打算听听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只见他略有些尴尬地笑了几声,这才切入正题:“这件事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您也知道,穗娘年纪大了,让她去拜一个黄毛丫头为师,确实于颜面有损。”
凤卢青嗤笑一声,说:“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穗娘不明白,朱掌柜也不明白?”
朱掌柜点头哈腰:“自然自然,小语的厨艺那是没话说的,穗娘确实该虚心求教,可是……”
见他还有可是,凤卢青打断他:“其实还有一法。”
他知道陶慕语其实并不在乎这件事,若朱掌柜和穗娘是好人,没有伤害过她,那么这事也就算了。
可是两人之前把她坑得那么惨,凤卢青不能眼瞧着这他们作恶不成,又欺负到陶慕语头上来。
于是他冷笑了一声,说:“还有一法,往后你每卖出一道菜,便从中提一成利钱,当作陶娘子的分红。一月一结,账本为证。”
朱掌柜虽是生意人,但并不算奸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