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场这么多的记者,无一例外,他们全都来自国内有名的大报社,个个都有极强的背景和后台,像这种典型的大案子,他们绝对不会放过。
而且周五这次刚好撞上了改革的枪口上,作为全国第一例被宣判的倒买倒卖的案子,有极大的典型性,可以预见的是,这条新闻一定会在国内引起广泛讨论。
作为新闻来说,这是一个极大的爆点和关注点。
这些记者怎么会放弃眼前的这一大块肥肉呢?
所以,光靠凌清月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把这件事压下来。
今天回去,这些记者就会加班加点的把稿子写出来,然后明天,周五的案子就会作为头版头条,出现在全国各地。
“等明天,这些报社把报道发到全国各地,我们就相当于成功的剁掉了凌清月的一只左膀右臂。”风凌语挑眉。
说这话时,她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周五。
可能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一身囚服的周五低垂着头,从始至终,哪怕是法官宣判了他的结局,他也没有把头抬起来过。
静默沉寂的仿佛这不是一个决定他命运的宣判现场,而是什么祷告教堂,和周围喧嚣的场景形成了鲜明对比。
魏吾彦注意到风凌语的视线,便也跟着朝周五望了过去,在看到与众不同的周五时,他疑惑的发出声音。
“咦?这个人怎么这么安静,忠心耿耿付出的人就这么抛弃了他,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小语,你看其他人,都跟死了爹妈一样,个个都是伤心欲绝。这不合常理啊!”
试想,如果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干尽坏事,兢兢业业,可出了事,那人却什么都没做就走了,正常人都会感觉到愤怒或者不甘心,怎么都不会是面无表情啊!
“你觉得以凌清月的性子,要是手里没有这些人的把柄,会放心让周五帮着办这么重要的事情吗?”风凌语有些无语的斜了魏吾彦一眼,像是在看傻子。
如果随便找一个人做事,凌清月又没有制衡的手段,那一旦此人被抓住以后,为了脱身,他肯定会选择出卖凌清月。
凌清月不是相当于把自己陷入了险境,以这个女人的谨慎,绝对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对哦,”魏吾彦尴尬一笑,“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周五被捏住了把柄,我们还能从他嘴里问到东西吗?”
魏吾彦之前知道周五被抓以后,心里就有了找周五问话的想法。
毕竟周五跟着凌清月这么多年,一定知道很多关于凌清月的大秘密,要是能问出来一个,那就可以给凌清月下更多的绊子。
如果能问到关键性证据那就更好了,说不定可以直接送凌清月进去吃牢饭了。
可现在看凌清月头也不回就走了的样子,她自己心里一定是极为自信的,笃定周五绝对不会开口背叛她。
要不然,她不可能走的这么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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