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兜里掏烟,给人递上根,
“跟这种女人斗气,犯不上,来来,先抽根,抽根!”
待人接了,又给点上,自己也来上一根。
张北狠狠抽一口,似宣泄一般,从嘴里吐出道浓烟,恨恨道:
“刘军,不是我跟这贱女人计较,刚你也看到了,压根没把我当回事,我找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先前还能找个理由搪塞我,现在倒好,肆无忌惮了,直接说没钱,你瞧那副嘴脸,一看就是更年期到了,怕是晚上没被男人给伺候好。
欠槽的玩意!”
刘军抽口烟,道:
“北哥,这女人是不怎么的,在咱厂里名声如何,大家都清楚。
不过欠钱这事儿吧?不光你去要过,下面职工都去讨要过,就是我也一样,
可财务根本没钱,还真不怨她。”
说着,凑人近一些,压低声道:
“北哥,你今儿闹这么大动静,怕是故意的,想让楼上的刘厂长听到,给他些压力,对不对?”
张北面皮扯一下,看着人,倒没否认,冷哼道:
“是又如何,我就是让这狗日的听到,刘斌这混蛋太欺负人了,我跟车间工人拖欠的工资可不一样。
不光拖欠我工资,还有车辆日常保养,油费、过路费等等,那都是我自个掏的,
甚至是上回出车祸,车辆维修费,那特么也是我掏的,他刘斌公车私用,出去旅游,完了出车祸维修赔钱,
这也要我掏,当时说得好听,让我垫付,后面我这等了个把月,迟迟没见钱,我忍不住提醒了一遍,
你猜怎么着?跟我耍赖皮了,说是厂里如何如何困难,目前没钱,让我等着,等厂子收购有钱了,
第一时间把欠款给还了。
我傻乎乎信了,天天盼着厂子收购这一天,好不容易盼到了,这混蛋又跟我耍花样,就是敷衍了事,每次问就是快了,快了,让我等着。
刘军,我可不像你们年轻的,单身一身,说难听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可是有老婆孩子,家里还有老人,
不光一张嘴啊,花钱的地儿多了,我家里都要揭不开锅,因为这事,我婆娘都跟我闹离婚,
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我也不怕你去说,这日子真没法过了,槽!”
“北哥,你这话说得!”
刘军道:“咱俩这关系,这节骨眼,我还能落井下石?
再者,你本就没错,这事儿吧,刘厂长做得确实挺过分的,你看下面员工工资,都拖欠了个把月了,他是一点不关心,还三天两头搁外头酒店吃香喝辣,
我可听说了,那位林老板先前早就打了五万的金额到厂里,就是给员工发放拖欠的工资,
这迟迟没见动静,或许就是被挪用,用来日常吃喝,花天酒地了。”
“真的啊?!”
张北诧异。
“今儿刘厂长和林总在办公室吵架,你该知道吧?”
张北点头,“上午办公室里这么大动静,两人就差动手,厂里人都知道了。”
刘军道:“就是因为这钱的事,唉……”
说罢叹口气,
“真要这么弄下去,咱呐,都跟着遭罪,这工资也别指望了。”
“这狗几把东西!”
张北咬牙切齿,
“这钱我一定要拿回来,他真要敢坑我这钱,我跟他拼了,大不了这工作我不干了,大家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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