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莉亚直白道：“那是巴尔的徽章，你不傻。”
李察叹息道：“您到底想做什么。”
娜娜莉亚平静说道：“很简单，帮我杀个人。”
“我希望不要是安公爵。”
“很可惜，就是他。”
李察威胁道：“妇人，您知道一环的法术里有一个很好用的小技巧吗？”
娜娜莉亚完全不在意道：“我知道，留声机戏法。吸收声音的震动并进行回放。”
李察停下按揉的动作说道：“所以您刚才讲的话我录下来了。”
娜娜莉亚随意动道：“下一句是不是‘夫人，您也不想让安公爵知道这件事吧？’，愚蠢的庶民。”
被抢话的李察一阵语塞，曾经无往不利的威胁在娜娜莉亚面前毫无威慑力。
真是难搞啊，这个女人。
和伊芙夫人以及影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娜娜莉亚命令道：“我让你停了么，庶民。”
李察老实道：“哦，这个力道可以不？”
“嗯，不错。”娜娜莉亚说道：“克琳蒂娜，你今天很漂亮。”
“我一直都很漂亮。”
“但今天格外漂亮。若是公爵不来我这儿，我是不会打理化妆的。我想你也是。”
克琳蒂娜气呼呼道：“你闭嘴，娜娜莉亚，不要以为父亲宠爱你我就不敢冒犯你。”
娜娜莉亚蔑视道：“冒犯，听听这个词，多么可爱。你不行啊，克琳蒂娜，一如既往。”
李察长舒一口气，终于从谋杀公爵的话题上跳开了。
结果，娜娜莉亚又回到了当初的原点：“我们再来聊一聊谋杀公爵的事情。”
李察果断拒绝道：“不可能的夫人，你总不能真以为吃定我了。”
克琳蒂娜警告道：“娜娜莉亚，你怎么还在发疯。父亲如此强大，是不可能被你的小伎俩绊倒的。不要一次次挑战父亲的容忍度。”
李察感觉克琳蒂娜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听起来是娜娜莉亚已经执行了许多次谋杀计划，但都被安公爵忽视包容了。
真是诡异的家庭状态。
克琳蒂娜是不是从小缺爱才会变成这样啊。
“庶民，可以停了。”娜娜莉亚站起身，慵懒的扭动腰肢，看向李察冷冷说道，“那么，你同意吗。”
突然迸发出的杀机让李察头皮发麻，独属于谋杀之神狂信徒的阴沉气息让李察难得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李察万万没想到，眼前看似病恹恹的娜娜莉亚竟然是传奇。
“恕我拒绝这个没头没脑的提议。”
李察不想掺和进安公爵家的私事，安公爵可以忽视娜娜莉亚的逆反，但绝不会容忍自己反叛的行为。
而且这女人多半是个疯子。
“无趣，庶民。”娜娜莉亚披上华美长袍，“不过你能听完我这个疯子发疯，已经很不错了。一会儿的宴会，我会只接受你一个人的跳舞邀请，希望你可以自觉些。”
她最后看了李察一眼，困顿疲惫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明亮，然后深深埋藏。
李察怔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娜娜莉亚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