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温热的风拂拂而过,带来片刻清凉。
原西深勾唇,道:“在下发现,少君主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可惜就是容易被情绪蒙蔽双眼。”
“哦?”
“何出此言?”
江沉端起酒杯送到唇边,脸上露出些许被勾起好奇的的兴致。
同时,他的目光投向斗兽场内,只见姜万凭着赤手空拳从狮口中几次脱险,那惊险程度不禁让在场围观群众惊呼连连。
现场气氛既紧张又令人兴奋。
原西深则是目光淡然的扫看一眼便收回视线,说道:“据我所知,安安似乎并未和姜万撕破脸,那么就意味着她还在接纳她这个朋友。”
“安安既然能找上你解救姜家人,又肯放姜万只身来金城,你觉得这是为何呢?”
闻言,江沉握着酒杯的手一紧,面色凝重起来。
“原总这是想说些什么?”
“我觉得你不妨明着说比较好。”
原西深凝视他片刻,随之轻笑道:“我原以为少君主是一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似乎是我多虑了。”
“行吧!”
他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悠悠起身,“我对这人与兽追赶的游戏也不是特别感兴趣,我就先行去大殿会见你父亲了。”
“那……少君主就继续慢慢享受这难得的消遣时光吧!”
正当原西深要迈腿离开之际,江沉直接叫住了他。
“原总。”
“这么快就想当逃兵?”
“逃兵?”原西深再次望向他,挑眉道:“何来逃兵这一说法?”
这时候只见江沉也从榻座起身,双手插兜,姿态慵懒地眺望着斗兽笼内的战况。
他轻嗤,“难道不是吗?”
“姜万现在都已经蹬鼻子上脸的欺负安安了,那将来呢?”
“我可以理解你顾及身份不好对她做些什么,可现在我都已经帮你把她架到这热锅上了,你却说你要走了?”
“这不是逃兵是什么?”
他侧目望着他,眼里满是挑衅:“还是说,你对安安所谓的爱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这番话终于让原西深脸上显露出一丝饶有兴致地情绪。
“少君主说话就是好听,这好话歹话全让你说了,我说再多不都是在为自己狡辩?”
“可惜可惜,我可没这个嗜好。”
原西深驻足停留在原地,冰冷地目光也跟随看向兽笼里的姜万,道:“少君主,莫不是你觉得别人在欺负安安的时候,我逮到那个欺负她的人,然后给她打一下就算扯平了?”
“呵。”
“这是你们小孩子的玩法,我向来心胸狭窄惯了,可不会这么惯着别人。”
“我但凡会像你这般轻易逗弄,然后作罢,我原西深三个字随时倒过来写。”
他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勾唇笑道:“这小孩子的游戏就留给你继续玩了,坏人我也更加没兴趣陪你当。”
“到时候安安追责下来的时候,你可别把我一起算进去。”
“行了!”
“我还要向你父亲‘讨债’呢!我就不继续作陪了。”
说完,他摆了摆手当即转身离开,徒留下江沉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能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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